象雄王国是吐蕃之前在西藏高原雄霸一方的部落国家。象雄,是根据藏文“象雄”两字的译音写成的汉字,其与中亚、西亚、南亚等地域都有过交流,地理位置的特殊性,造就了象雄成为古丝绸之路驿站的先天优势。
据史料记载,在象雄十八国时期,“上之辛绕们尊贵,下之国王们威武……”由此可以看出,雍仲本教在象雄王国的社会地位之高。
今天藏族人的习俗和生活方式,有许多也是象雄时代留传下来的,比如转神山、拜神湖、插风马旗、插五彩经幡、刻石头经文、放置玛尼堆、打卦、算命,都有苯教遗俗的影子。藏文字究其本源也绕不开象雄文明。藏文起源于象雄文,当年松赞干布派他的大臣吞米桑布扎创造藏文,最多只能叫象雄文字的改良。
象雄是“古象雄佛法”的发祥地。古象雄的王子辛饶弥沃如来佛祖(释迦牟尼佛前世“白幢天子”的师父),为了救度众生而慈悲传教了“古象雄佛法”雍仲苯教,雍仲苯教的《甘珠尔》其实就是藏族一切历史、宗教和文化的滥觞与源头,是研究藏族古代文明的极其珍贵的资料,这也是任何藏文化研究者都无法绕过的一块重要领域。
索南坚赞编著的《王统世系明鉴》《西藏王统记》记载象雄王国位于中国青藏高原。
由于“古象雄文明”有着悠久灿烂的历史,已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保护范围。2013年7月,“象雄大藏经”汉译工程已经被列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的重点课题。
据汉文和藏文典籍记载,象雄古国(事实上是部落联盟),史称羌同、羊同;至少在4000年前即形成,在7世纪前达到鼎盛。《藏族人口史考略》一文记载,根据军队的比例,象雄人口应不低于1000万。于645年被吐蕃王朝征服。吐蕃在其地设置象雄,(威利:zhang zhung,藏语拼音:xang xung),又译作“祥雄”,西藏早期历史上的古国,疆域中心地区位于今阿里地区。中国学者在历史的后期称之为“羊同”,也有写成“象雄”的,是根据藏文“象雄”两字的译音写成的汉字。它的疆域西起今阿里地区的冈仁波齐,是为上象雄;东至今昌都丁青,是为下象雄;横贯藏北的尼玛、申扎一带是中象雄。象雄王宫就建在当惹雍错湖边。象雄王国遗址位于西藏那曲尼玛县文部乡办事处不远的穷宗,这里的大片遗址即是象雄都城之所在。
看似遗世独立的青藏高原,在古代并非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区域,其与中亚、西亚、南亚等地域都有过交流,地理位置的特殊性,造就了象雄成为古丝绸之路驿站的先天优势。
象雄是古象雄佛法雍仲苯教的发祥地,有着独特的象雄文。
古象雄佛法在古象雄传统文化中居于最至高无上的位置,远在印度佛教传入西藏之前千年,古象雄佛法“雍仲苯教”早已在雪域高原广泛传播,是西藏人民最重要的精神信仰。古象雄佛教发源于中亚的古象雄“冈底斯山”和“玛旁雍错湖”一带,是古象雄王子辛饶弥沃如来佛祖(释迦牟尼佛前世“白幢天子”的师父)所传教的如来正法,也被称为西藏最古老的象雄佛法,是以显宗、密宗、大圆满的理论为基础,以皈依三宝为根本,济世救人,导人向善,有着自己圆满成佛窍诀的佛陀教育。
由于“古象雄文明”有着悠久灿烂的历史,已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保护范围。
2013年7月,“象雄大藏经”汉译工程已经被列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的重点课题。
古象雄佛法既是古象雄文化的核心,也是中国西藏民族传统文化与藏传佛教的源泉和一切佛法的总根源。
根据产生于象雄地区“苯教”的传说,世界原初是一个巨大的卵,其蛋壳变成白色的神山,蛋白化成大海,蛋黄则变成十八个中型的卵,再从其中诞生各种动物。至于西藏民族的起源,依照西藏佛教故事里面的传说,是弥猴与罗刹女婚配而繁衍出来的后裔。在《隋书》中,也可以找到位于甘肃东部拉卜愣一带之党氏藏人(即宕昌羌)自称为弥猴种的记载。
象雄王朝历史,早期学界根据敦煌藏文文献认为灭亡于644年,近来随着《琼王宇赤传承史绿松石》《扎琼嘎尔波世系史格言宝串》《太阳氏王统纪》等文献面世,学界发现象雄最终灭亡于955年吐蕃王子吉德尼玛衮手中。学者劳心认为象雄历史可分为穆氏象雄、前聂叙象雄、琼布氏象雄和后聂叙象雄几个阶段。
象雄(藏文:ཞང་ཞུང,藏语拼音:xang xung,威利:zhang zhung),象雄是雍仲苯教的发源地,有着独特的象雄文。
最早的象雄王系为穆氏象雄。根据《世间本教源流》可列出辛饶米沃之前如下穆族王统世系:
卡延木—木桑贝—贝桑叶—恰桑俄—俄桑雍—雍桑廓—隆桑沃—沃塞穆—穆秋杰热—郎巴恰噶—门王宗巴杰钦—托杰赞巴—兰吉太格—杰本托噶—辛饶米沃以上均为父子传承。辛饶米沃在人寿百年时示为教主,其王位由贡察继承,其教主之位由穆却德珠和杰哇东主先后继承。
辛饶米沃之后的王统则根据《玛滂湖历史》有如下世系:
辛饶米沃—赤杰木—周格加木—本玉旦—本唐多—杰洛查—辛卓巴—木卡布木布
木卡布木布和吐蕃聂赤赞普之子木赤赞普同时代。卡布木布之后象雄王统有所中断,《嘉言宝藏》记载苯教中的“弟子之规”是被一个不属于象雄王室血统的国王木拉木桑毁掉的。《世间本教源流》则明确说木拉木桑是象雄国王,在他的时代,苯教律宗被毁。学者劳心指出根据这两条记载,可以看出穆氏象雄灭亡于此人。
继穆氏象雄后,前聂叙象雄建立了,《太阳氏王统纪》记载上下部象雄被泽氏统着,其中聂叙(syna-shur)的穆布仁额格,因智勇超群被众人推举为王,其为第一代聂叙象雄的王,此后过了十一代,聂叙的王是喀耿泽,他把女儿嫁给吐蕃松赞干布为妃。从《太阳氏王统纪》记载可以看出此时象雄王统称聂叙。敦煌藏文文献《小邦邦伯家臣及赞普世系》记载:“象雄阿尔巴之王为李聂秀”,聂秀就是聂叙,敦煌藏文文献《大事纪年》记载644年,“墀松赞赞普之世,灭李聂秀(lig-syna-shur),就是以此时象雄王统称聂叙(聂秀syna-shur)来指代前聂叙象雄王朝末王李迷夏。
吐蕃崛起后,象雄逐渐衰落,国王李迷夏(藏文:ལིག་མྱི་རྟྱ།,lig mi rkya)曾迎娶松赞干布的妹妹赞蒙赛玛噶(藏文:སད་མར་གར)为妃,因此双方最初是同盟关系。但由于吐蕃的强盛使双方关系越来越恶化。最终在,松赞干布借赞蒙赛玛噶失宠为由率大兵于642年讨伐羊同,费时三年攻灭了羊同,派琼波·邦色(藏文:ཁྱུང་པོ་ཕྲུང་སད།)为象雄总管。象雄于是成为吐蕃的藩属国。
涉及琼布氏象雄王朝的文献有《琼王宇赤传承史绿松石》和《扎琼嘎尔波世系史格言宝串》,二者都记载了李迷夏亡国后,琼布氏成为象雄王之事,其世系如下:
琼布·达扎顿祖——琼布·赞扎顿祖——琼布·杰尔纳木苏泽——琼布·东炯仁莫
琼布·达扎顿祖的父亲穆穹坚巴曾把女儿嫁给了李迷夏,琼布·赞扎顿祖成为了象雄王以后,经过若干代,在象雄上部的象雄王室直系后裔当达和象雄下部的当米达以母系后裔不能继位和执政为理由,赶走了东炯仁莫,后聂叙象雄王朝复辟了,以东炯仁莫为主的大部分琼布氏成员东迁安多和康区,留在象雄本土的琼布氏则遭到严酷报复,《太阳氏王统纪》记载,后象雄的最后一代王叫丽锦穆拜恰,当时其三个王兄每年祭奠时都要杀一名琼布氏族人祭祀。于是琼布氏族与吐蕃王子吉德尼玛衮取得联系,里应外合,于955年夺取了阿里全境,象雄灭亡,穆布仁额格所创建的聂叙象雄王朝共有前十一代王和后六王。
吉德尼玛衮为朗达玛后裔,朗达玛灭佛后,此支吐蕃王室来到象雄,在当地建立了古格王朝。
关于象雄的地理位置,目前还没有一个确切的地域,只能确定大致的方位。据苯教文献的传统说法,象雄由三个部分组成,即:里象雄(zhang zhung phug pa),中象雄(zhang zhung bar ba)和外象雄(zhang zhung sgo ba)。据著名苯教学者朵桑坦贝见参(skal bzang bstan pavi rgyal mtshan)所著的《世界地理概说》(vdzam gling yul bshad)记载:“里象雄应该是冈底斯山西面三个月路程之外的波斯(bar 遗址zig)、巴达先(bha dag shan)和巴拉(bha la)一带。在这儿的甲巴聂查城(rgyal ba mnyes tshal)的遗墟中有座山,山上密尊(gsang mcbog)的形象自然形成。木里山拉(mi lus bsam legs)在此建巴却城(rgyal mkhar ba chod),并在该城修法灵验,将一块仿佛人体大小的巨石定在空中,不让它落地。后来人们用土石方垒了个基座,把这块巨石托在半空中。在这块土地上有大小32个部族,如今已被外族占领(似指印度和巴基斯坦有争议的领土克什米尔)。中象雄在冈底斯山西面一天的路程之外。那里有詹巴南夸(dran pa nam mkhav)的修炼地隆银城(khyung lung dngul mkhar),这还是象雄王国的都城。这片土地曾经为象雄十八国王统治。苯教文化史上著名的四贤炽、栖、巴、梅(bru zhu spa rmevu)就诞生在这里。这里还有苯教后宏期的著名大师西饶坚参(shes rab rgyal mtshan)和其它贤哲们修炼的岩洞。因为这块土地东面和蕃(bod)接壤,有时也受蕃的管辖。外象雄是以穹保六峰山(khyung po ri stse drug)为中心的一块土地,也叫孙巴精雪(sum pa gyim shod)。包括39个部族,嘉二十五族(rgya sde nyer lnga),这是现在的安多上部(mdo stod)地区,绝大部分信仰苯教。有穹保桑钦(khyung po seng chen)、巴尔仓寺(spar tshang dgon)等寺宇和修炼的岩洞”。若从以上的记载来看,冈底斯山西面三个月路程之外的bar zig,似应是波斯的音译。虽然巴达先和巴拉的现代地名还不清楚,但这三个地方是相邻的,并且都曾在象雄的范围之内。而且,其中的甲巴聂查城在苯教文献中是屡见不鲜的。如果bar zig就是波斯的音译,那么巴达先和巴拉就可能在冈底斯山和波斯之间的某个地区,因为目前还没有从史籍中看到象雄的势力发展到波斯以西的记载。我估计巴达先和巴拉可能就是今天西藏最西端、印度与巴基斯坦有争议的克什米尔一带。这与象雄王国遗址《世界地理概说》中“如今已被外族占领”的记载也相吻合。此外,卡尔梅说:“大量的象雄语存在于现在的拉达克、库纳瓦里以及旧时的西藏西部地区。”而拉达克就是如今的克什米尔一带。以穹隆银城为中心的中象雄,就是今天的冈底斯山一带,那里今天还有不少苯教徒,据说一些岩洞和遗址至今犹存。《世界地理概说》论述“这块土地和东边的蕃接壤,有时也受蕃的管辖”中所提到的“蕃”应该是从聂赤赞普到松赞干布这段时期的雅垅部落。外象雄的三十九族即今西藏丁青一带。嘉二十五族即今青海玉树一带,曾经属于襄钦千户的管辖。关于象雄里、中、外的具体疆域及起止线各种说不一,有些还大相径庭。朵桑旦贝见参是位学识渊博、建树颇多的学者,他的《世界地理概说》并非因袭前人之作,而是有分析,有研究,集各家之大成。我们不妨以他的地理概念为基础,给象雄画一个大致的轮廓:象雄最西端是大小勃律(吉尔吉特),即今克什米尔。从勃律向东南方向沿着喜马拉雅山脉延伸,包括今印度和尼泊尔的一小部分领土。北邻葱岭、和田,包括羌塘。但东面的边界就不太清楚。如果按照佛教文献记载,东面只限于与吐蕃和苏毗接壤,则象雄的疆域就不包括多康地区。
象雄和吐蕃皆为古玛桑赤面种族分支,同属一族,而语各异。象雄王室姓“亭葛”,西藏古代一氏族名,传说源出于天神。《唐会要》大羊同国条云,“其王姓‘姜葛’,其中‘姜’字译音有误外,与藏文史料载王室姓‘亭葛’音同。说明象雄族与吐蕃同出一派。据《雪山目录》载,吐蕃王室始祖聂赤赞布出世前后,象雄相继出现十八代鹏甬王,按顺序排列,他们是赤危、司伦、格蚌、列扎古格,君亚木阔、吉列古格,蚌君结、尼罗危亚、达朗司吉、札玛迪蚌、递堆白、列危结、协君师夺、黎穆朗卡、木危诺、色司杰、尼罗维亚、牟玛托郭等。以上十八代王,均以大鹏鸟甬饰其王冠左右两侧,其地神祇亦然。加之象雄一词和境内其它一些小地方均以大鹏鸟命名。可以断定,象雄人重大鹏鸟,无疑以大鹏鸟为图腾。
从大量的藏文文献中我们知道,最初的“蕃”,只限于雅垅部落,而“象雄”却远非只限于今天的阿里;雅垅部落的兴起最早只能从聂赤赞普算起,而象雄王室的承袭早在聂赤赞普以前就存在了。如果外象雄东达多康的说法可以成立,那么古时候象雄的地理位置大致就是今天的大部分藏区。苯教起源于象雄中部,即以冈底斯山为中心的那块土地,然后向其它地方发展。至今多康地区还有很多苯教寺庙,拥有众多的信徒,并还渗透到其它民族,如纳西族的东巴教就曾受苯教的影响。虽然象雄王室的势力是否曾扩展到这些地方目前还缺乏依据,但象雄最初包括今天大部分藏区,则是可信的。也就是说最初的象雄包括象雄和蕃两个民族。只是到了聂赤赞普时代,雅垅部落兴起,逐渐脱离了象雄王室脆弱的统治,加之苏毗的崛起,切断了象雄王室与东部象雄(多康地区)的联系,以后的象雄就只限于今天阿里和克什米尔了。
关于象雄王室的承袭,据南卡诺布引用《玛滂湖的历史》(mtsho ma pham gyi lo rgyus)的记载,与传统的说法一致。幸饶弥沃如来佛祖是象雄王室的王子,他有8个儿子,其中贡氏妃子赤杰木(kong bzav khri lcam)的儿子雍仲旺旦(g.yung drung dbang ldan)继承了他的王位。其子周格加布(vbrug gi rgyal bo)、其子木本玉旦(dmu bon yovu brtan)、其子木本唐多(dmu bon thang rdo)、其子杰洛查(skye lo tshal)、其子辛卓巴(gshen grol ba)、其子木卡布木布(dmu kha spo mi spo)。据史书记载,聂赤赞普之子木赤赞普曾邀请象雄王木卡布木布到雅垅传教。这就说明木赤赞普和木卡布木布是同时代人。
古象雄王国的国教是雍仲苯教,也被称为西藏最古老的象雄佛教,是以显宗、密宗、大圆满为基础,以皈依三宝为根本的佛陀教育。
古象雄佛法的经书文献资料多达几千部之多,仅大藏经《甘珠尔》就有一百七十八部(包括《律》74部,《经》70部,《续》26部,《库》8部。内容涉及佛学、哲学、逻辑、文学、艺术、星相、医学、科学、工程等领域),丹珠尔有三百九十多部,总汇了藏民族的本土文化知识,是一部相当于古象雄时期藏地的全景式百科全书。《象雄大藏经》的汉译工程不仅将解密雪域高原的古象雄文明,还将揭示古中国与古印度、古波斯,甚至与古希腊之间文明及文化互相影响、融合的历史。
一般认为,幸饶弥沃如来佛祖创立的宗教就是苯教。但在苯教文献中,幸饶弥沃如来佛祖所创立的古象雄佛教叫作雍仲苯教,也就是说“苯”并不等于雍仲苯教。因为,“苯”这个字并非和幸饶弥沃如来佛祖的理论同时产生,而且与幸饶弥沃如来佛祖的理论并无关系。在幸饶弥沃如来佛祖之前,很早就已经有“魔本”(bdud bon)和“赞本”(bstan bon)等原始的“本”在象雄活动。他们为民众禳解灾祸,祛除病邪,拥有众多的信徒。再者苯教最初并不叫“苯”,而叫“杰尔”(gyer),这是个古老的象雄文字,后多译成了藏文的“本”。为了有别于原始的本,就把辛饶弥沃佛的古象雄佛法叫做雍仲苯教。
“雍仲”,起初只是“(卍)”形符号的名称,后来才有了不变、永恒之意。雍仲苯教这个词也就寄托了教徒们永恒的信念。雍仲苯教与原始苯教的区别还在于:当辛饶弥沃如来佛祖从象雄来蕃地传教时,他已经有了一整套理论和相应的教规,而这时原始的本还不是一个成熟的宗教,它的杀生祭祀仪式首先遭到幸饶弥沃如来佛祖的反对,并改用人工做的动物模型来代替,叫个“堆”(mdos)或“耶”(yas),一直流传到现在,如今“多尔玛”(gtor ma)的制作就是从“堆”沿袭而来。虽然杀生祭祀的做法在现代藏族区还可以看到,但那只是原始苯教留下的残余影响,而并非雍仲苯教的理论所允许的。
古象雄佛法的主要标志“雍仲恰幸
古象雄佛法的主要标志“雍仲恰幸",
佛祖的心印“卍”万字藏语叫作“雍仲”,(“雍”是胜义无生,和谐永恒的象征,就是诸法的空性与真谛;“仲”是世俗无灭的意思),古象雄佛法雍仲苯教就是最早使用这个佛号的。古象雄佛法的主要标志为“雍仲恰幸",它由两个“卍”连接在一起组成,恰幸两端的雍仲符号,象征显密两宗,居中连接处的两朵莲花包象征无上大圆满。
从藏传佛教浩瀚的历史著述中可以看出在松赞干布以前吐蕃没有文字。《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载:“以前若没有文字,从此王(指松赞干布)开始……”。新旧《唐书》亦说在松赞以前吐蕃“无文字”,那在此以前象雄有没有文字呢?从苯教最初的经典使用象雄文,尔后才翻译成藏文,以及今天有些苯教寺院的藏书中还有一些象雄文和藏文对照的苯教经文及两种文字对照的词汇来看,虽然象雄是早于吐蕃有自己的文字,产生的年代已无从查考,但在苯教的文献中,辛绕既是信仰的传播者,又是文字的创造者。虽然他创造象雄文字的经过存在着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传说,但他是苯教的创始人,而且象雄文最初就是用来记述苯教的。这就促使我们不得不相信这样一个事实,即使辛绕不是象雄文的创造者,至少可以说,在创制象雄文过程中他做出过很大的贡献。象雄文既先于藏文产生,那它和藏文又是什么关系呢?按照印度佛教文献的说法,藏文是吞米桑布扎根据古天竺的梵文创制的。而苯教文献的说法则是:藏文按照象雄文创制的;象雄文来自达瑟文。它们的演变过程为:达瑟的邦钦体(spungs chen)和邦琼体(spungs chung)演变成象雄文的玛尔钦体(smar chen)和玛尔琼体(snar chung)。然后再演变成现代藏文的有头体(dbu can)和无头体(dbu med)。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我们应当如何看待呢?对于前一种观点大家并不陌生,不再赘述。下面仅对后一种说法作一粗略的考查。首先,达瑟文是属于哪国的文字。经与古波斯文对照考查,发现藏文并非来自波斯文。可是,从古克什米尔语和古旁遮普语中却找到了许多与象雄文字母和现代藏文字母相似或近似的字,而且现代藏文的四个元音符号在古克什米尔语中都有,只是第四个符号比较直一些罢了。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象雄文的元音和辅音的数量和现代藏文完全一样,并且,吞米桑布扎自创的六个藏文字母在象雄文中都可以找到原型。这些现象说明:古旁遮普语、古克什米尔语和古梵语都属于印欧语系,故有一些相同的字。象雄文中也有这些字母,正说明同象雄文化发生过联系的“达瑟”曾经是古代印欧民族南迁的必经之路和印欧文化的传播地带。因而象雄文就带有印欧文化的色彩。就上所述,既不可一味地渲染和扩大象雄文在藏文创制过程中所起的作用,也不应予以完全否定。我认为藏文是吞米桑布扎对象雄文和梵文经过一番筛选,有所取舍而创制的,它与象雄文和梵文都有一定的渊源关系。前人由于受宗教感情的左右,得出两个截然不同的结论,这是可以理解的。但今天我们应当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进行分析和研究,探索象雄文和梵文在藏文创制过程中的作用,以更多更深地发掘宝贵的藏族古代文化。
由于苯教文化在藏区的广泛传播,两个古老民族——象雄族与蕃族的长期交往、融合,因此,古象雄文明对于藏族文化的影响是多方面的、深远的。窥一斑而知全豹,下面仅以一两个具体事例来说明。
辛绕教诫中的四门:夏辛(phya gshen)、朗辛(snang gshen)、楚辛(vphrul gshen)和斯辛(srid gshen),各都有着庞杂的内容,如夏辛一门就包括卦(mo)、占(pra)、禳(gto bcos)、星算(rtsis)和医学(sman dpyad)等五个方面。其中星算就是青藏高原最初的天文学。医学对藏医亦有影响。如针灸,一般认为,仅为汉族地区的中医所独有。可是,从敦煌出土的《藏医针灸法残卷》中,却载有与中医不同灸法的针灸内容,如脑穴学、主治适应症及手法等方面都有别于中医的针灸术而独具特色。《残卷》的最末一段说:“以上械治文书连王库中也没有,是集一切疗法之大成,加之吸收了象雄深奥的疗法写成。”可见象雄医学早已揉合到藏医学中,只不过由于年代久远,又缺少翔实的史料不容易分辨罢了。据苯教文献载,辛绕的8个儿子中,有一儿子栖布赤西(dpyad bu khri shes)被认为是医学的始祖。至今藏语中的wa ru ra(橄榄)、sle tres(苦参)等药名仍用象雄语词。其他如卦、占、禳等方面的理论,后世著名的宁玛派学者米庞南杰嘉措曾进行过缜密的研究,并著有一本大部头的论著——《象雄吉头》(收入德格版《米庞全集》中)。这仅是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苯教文化对佛教文化的影响和渗透。
经过长期的历史演变和社会的进步发展,要从现代藏语中分出哪些是来自佛教的词汇、哪些是外语借词、哪些是象雄语,哪些是原来的藏语,确是一件艰巨细致的工作。尽管如此,但仍然能从日常生活用语中发现一些原属于象雄语的语词,如安多藏语中把火炕叫做hi rtshe、客房叫做yus hang仍保持其原始的面目。美籍德人劳弗尔在他的《藏语的借词》一书中列出了34个波斯语借词,并从语言学的角度论证了这些字的原始字根、演变及其转借到藏文中的历史过程,其中有些就是经过象雄文转借到藏文中的。从而说明藏语中不仅含有象雄语的词汇,而且还含有通过象雄文转借的古波斯语词汇。
在漫长的历史中,雍仲苯教不仅是藏传佛教的源头,也是一切佛教的总根源。一千多年来藏传佛教在广大藏族地区、居于统治地位,但是苯教的一些宗教仪式、教义和神祇仍然保持着原始的面貌流传至今,如在信奉苯教的地区,仍可到处看到“念”(gnyan)、“赞”(btsan)、“巴色”(dbal gsas)、“豆拉”(stag la)、“玛居”(rma rgyud)等古老神祇的塑像和卷轴画,善男信女们仍虔诚地念诵着这些神祇的祈祷文。而且有些苯教的宗教仪式正已为佛教糅合、接受,如“招福”(gyang vbod)、“福箭”(gyang mdav)和“俄博”(lab tse)等在今天广大的佛教地区仍可看到,许多人还不知道这些仪式是从古老的苯教仪式中沿袭而来。一些苯教信奉的神祇后来也一直为藏传佛教供奉着。十二旦玛(brtan ma bcu gnyis)就是这样。在苯教中,十二旦玛是地方神之王(yul savi rgyal po)玛居保木拉(rma rgyal bom ra)的附神,也就是苯教的保护神。公元8世纪后,藏传佛教徒也将十二旦玛供奉为自己的保护神,仍然一直供奉着,至今在苯教的祷词和祭文中仍保持十二旦玛的名字。因而在藏传佛教、雍仲本两教中都共同有供奉十二旦玛的现象。
在灿烂丰富的藏族文化遗产中,苯教文化是发端于象雄并以苯教的传播为主线而发展起来的。由于这个宗教产生年代早,传播地域广,对藏族文化的形成和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象雄,作为一个民族虽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但象雄文化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渗透和糅合到丰富多彩的藏族文化中,成为广大藏族人民的宝贵的精神财富。通过对象雄文明史的研究,将有助于我们多方面了解藏族悠久的文明史,特别是有关苯教的起源和发展,象雄文在藏文创制过程中的作用,象雄文明对藏族文化各方面的影响等等课题,很值得我们去探索、去研究,以填补藏族史研究中的这一空白。这是笔者撰写这篇拙作的初衷和目的,引玉之砾,请专家学者教正。
“象雄大圆满”是最早的大圆满,也是古象雄佛法的精华。历史上因修行“象雄耳传大圆满法门”而虹化身成佛的大成就者传承没有间断过的就有26位。“象雄耳传大圆满”是今生今世成就佛的法门,从无间断过传承,而且从无染污,直到今天依旧清净相传。“大圆满”就是象雄佛教的主要核心,是西藏所有精神文明和传统文化的精华,“大圆满”就是打开整个西藏精神文明和传统文化宝库的金钥匙,是繁衍生息在青藏高原这块神奇土地上的人们生生世世所积累的文明智慧和实修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