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梅图》以截取梅花树局部,突出地加以描绘。粗壮的树干,虬干挺拔,枝干交错,由画面右下角向左上伸展,到画的中段又两粗枝干相合,枝梢指天。粗壮的树干上四面出枝,枝头上密密地上饱满的花朵。枝干纵横穿插。此画自识:“钱塘王牧之为文敏挥使写。”钤两印,一印为“牧之”印,另一印模糊难辨。
画上有曹莹、缪朴、王麟三人题诗:
“纵横铁干万千葩,历尽风霜傍石崖;昔日傅岩非帝赉,谁将滋味说商家。(海虞缪朴)
棱棱老干绣苍苔,冷蕊寒香回绝埃;莫道调滋实晚,岁寒先占百花魁。(东淮曹莹)
洗砚池头湿未干,墨花先闪玉龙寒;水晶宫里风霜老,万斛骊珠月下看。”(苕谿王麟)。
此画自识:“钱塘王牧之为文敏挥使写。”牧之,是王谦的字,挥使,则是“指挥使”的略称,为明代内外诸卫的要员。据自识可知,此图是献呈给“文敏挥使”大人的,故其画的造意构象不能如同扬补之、王冕那样孤芳自赏地一味清高。
王谦,生卒年未详。明代画家。字牧之,号冰壶道人。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善写梅花,清奇可赏。曾与夏泉合作梅竹一幅隔,题曰:《岁寒二雅》。画梅落笔雄奇,有苍龙出岫之势;宗写竹则青绿染就,如珠玉相映,一时称为杰作。又曾与戴进合作,他写梅,枝柯如铁,千花万蕊,璀璨笔端,戴进于花下作人物。隆平候张祐(字天吉)亦喜写梅,聘之为师,多得其指授。明初墨梅,王谦与陈录(宪章)是齐名的。王谦作梅花清奇可爱,落笔雄逸。陈录画花弃全以得势为主,尤以墨梅的造请最高。二者都是出于元王冕的传统,而且都喜欢写千条万玉的繁茂景象。但陈氏作品重于清刚挺秀造诣较高;王谦则呈圆润温健,清劲可爱。其传世作品还《墨梅图》轴,《卓冠群芳图轴》轴,《为伯礼写梅图》轴,《为文敏写梅图》轴等。
该图墨干以顺逆有势的散锋笔皴写而成,湿笔之中略见飞白,枯健如蟠龙虬曲,纹理迁绕,再以重墨点染,显得苍老遒劲。枝梢俏利潇洒,偃仰之间似互相争让。枝头上白梅怒放,枝蕊的参差交错,俯仰顾盼,一片生机。花瓣用简洁的双勾,花萼只用墨作一点,花瓣的正反各有其趣。总之,此画作者通过每一局部都在满足形象构成的整体要求下,尽力着各自姿采风情的功能。
天津美术学院教授何延喆:这幅《墨梅图》布局豪迈奇崛,气象峰嵘而清劲可爱。枝干纵横穿插,疏密有致,展现出富有朝气、生机勃露的神情。墨干以顺逆有势的散锋笔魃写而成,混笔之中略呈飞白,枯健如蟠庀虬曲,纹理迂绕,再以重墨点破醒,益显苍老遒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