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尔夫人,一位女作家,被认为是法国浪漫主义女泰斗,在拿破仑时期,她一直是塔列朗的政治对手,歧视女性的拿破仑不欣赏博学的女人。斯塔尔夫人的父亲雅克·内克尔,是一名出生于瑞士的银行家,后来成为路易十六的财政大臣。她的母亲苏姗娜·柯考德曾跟随其父,瑞士一小村庄的牧师,学习过拉丁语,希腊语,几何和物理。父亲死后,苏姗娜从事两种对她那个阶级妇女开放的职业:教师和家庭教师。在巴黎工作时遇到了雅克斯·耐克并嫁给了他。
苏姗娜希望女儿出类拔萃,亲自教育她,数学、神学、语言、历史和地理,这种与同龄人隔绝的强灌方法使热尔曼13岁时精神崩溃。苏姗娜停止数学,虽然日后热尔曼成为思想领域的佼佼者,她的母亲对她的成果并不满意:“那不算什么,和我希望她应做到的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斯塔尔夫人曾写道:“一个人喜爱弹奏的乐器,它能使精神复活。”一个朋友发现“包括整理头发、吃早饭的时间,她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不断地记下思想。”
她宣称:民主政治会使作家迎合大众口味;贵族政治下,作家为上层人士写作,这虽然对艺术有更高的要求,却不利于新异与激情。对文学来说最糟糕的是绝对王权,因为他们扼杀思想,阻碍革新,限制自由。根据斯塔尔夫人的论述,文明的进步不仅要感受性,也同样要求文化的发展。人类思想要想进步,就必须从政治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文学的进步依赖于作家生活年代的政府形式。
虽然这一议论激怒了波拿巴,但《论文学与社会的关系》却获得了巨大的成功。1802年,她出版了《戴尔芬》——充满女权笔调的小说。
波拿巴意识到那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1803年10月,下令流放她到距巴黎110英里的地方。她除感绝望,并写信并派信使恳求他发慈悲,但他主意已定,不容更改。斯塔尔夫人的父亲得知她的命运后写信给她:“在逆境中把头抬得高高的,不要让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把你踩在脚下,无论他有多么强大。”
斯塔尔夫人在不幸流放的十几年中,旅行德国和英国继续写作,她的书抨击波拿巴,称他为马背上的罗伯斯庇尔。“她的议论帮助欧洲保持了反对波拿巴的势头。波拿巴闻其名而色变,称“没有哪一个女人能比她更邪恶。”
1810年,斯塔尔夫人回到法国,监督她的新书《论德国》的出版,书中时有讽刺拿破仑的言论,果然,此书被拿破仑禁止出版,然后,他意图要求保证该书不会在任何地方出版。但斯塔尔夫人偷偷带走了一套描样的和几本副本。1813年,《论德国》在伦敦出版,立刻获得成功。然而,这次针对拿破仑的成功不过是不久之后更大成功的前奏。1814年发生了一系列事件,使斯塔尔夫人最终回到了她所热爱的城市巴黎。拿破仑的放逐解除了斯塔尔夫人的流放生活。1817年,她在一次脑出血后去世。她最重要的作品之一《法国大革命主要事件思考》一书在她死后出版。该书支持君主立宪制成为法国自由主义者的圣经。
斯塔尔夫人的著作有《论让-雅克·卢梭的性格和著作的书信》(1788),《论文学与社会制度的关系》(简称《论文学》,1800)和《论德国》(1810)以及小说《黛尔菲娜》(1802)和《高丽娜》(1807)等。
在《论文学与社会建制的关系》中,作者根据狄德罗关于文学与社会风尚互相联系的论点,评论从古希腊直到18世纪的西欧文学,并论述了欧洲北方与南方的文学,以及古典主义与浪漫主义文学,表示对于浪漫主义的偏爱。
《论德国》的全称是《论德国与德国人的风俗》,其第一章指出德国人是理想主义者,重感情,富有艺术才能。德国人的严肃态度和法国人的轻率、机巧的气质形成对比。第二章专论文学艺术,详细介绍了德国诗歌、小说、戏剧、美术和史学著作,同时介绍包括莱辛、歌德、席勒在内的若干著名德国作家。第三章评论德国的哲学与伦理学,指出德国人比较喜爱抽象探索,而不喜欢实验哲学,并阐明18世纪德国哲学对德国文学艺术的影响。最后一章论述宗教与热情,表明德国人倾向于“神秘感”和热情,颂扬了热情的积极作用。这部作品对19世纪初期法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发展起了促进作用。斯塔尔夫人的小说塑造了热情奔放的妇女形象,叙述了她们不美满的爱情和戏剧性的经历。她们在爱情问题上坚决按照自己内心的要求去做,同社会上的习惯势力与公众的成见发生矛盾冲突时,她们也不肯违反心愿。这是当时浪漫主义小说中最受读者欢迎的主题之一。她的两部小说都带有自传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