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世纪因为巴黎爆发天花疫症和瘟疫,大批巴黎居民死亡,而地面的公墓面积严重不足,于是决定挖坑,将死者埋进土中,一个月后再把剩下的骨头拿出来填进地下坑道和一些地下建筑中,于是部分地下隧道便会通往这些放满骨头的地下建筑中。到了20世纪初,工人们继续发展着隧道的复杂度,他们进一步开发隧道,将其作为电话线的通信管道,如今这些电话线已经被废弃,但是由于成本问题,政府宁愿将他们就地放置也不去收拾,所以我们可以在两段隧道中看到旁边满布的一排排电缆线。在二战的时候,这些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被用于自由法国的秘密指挥部,一个地下大厅曾被用作战时避难所。
举世闻名的巴黎地下墓穴原来是一个废弃的采石场,整个地下墓穴占地1.1万平方米,1994年,巴黎政府将300公里地下隧道中的1公里左右开放为参观区域,阴森潮湿昏暗的地道高约2到3米,一边是石墙,另一边就是成堆的骨头,当中宽度仅2米左右。
墓区面积有六七个街区那么大,却没有导游讲解,石壁上只是草草地刻了几行文字说明。沿着130级台阶盘旋而下,光线逐渐暗淡。墓区内部为石灰石基岩构造,如同城堡一般坚固,而里面的氛围却叫人心惊肉跳。
墓区里的骨骸看似备受冷落,无人问津,其实以前并非如此。数个世纪前,巴黎市民和亡故者们还一直比邻而居,相安无事,直到1418年的天花病大爆发中,有5万具尸体须在6周内及时处理,情况才有所改变。
当时,普通百姓几乎得不到一小块安息之地。20个教区的死者都被集中在巴黎中央市场旁的“平民公共墓地”内,裹上白布后草草埋入地下。数周后,尸体的皮肉开始从骨骼上脱落,人们再把尸骨挖出来以掩埋更多的尸体。清理出来的尸骨则由板车驮运到墓地附近,任由日晒雨淋。
然而,随着城市的扩展,墓场在变大,尸体也越堆越高,有时竟要挖出30英尺深的坟坑。人们开始担心瘟疫爆发。1780年5月4日,一处公共墓穴破裂,致使墓内尸体分解的液体沿着大道流入附近住户的地窖。1785年11月9日,路易十六颁旨,将平民公墓内的尸骸悉数迁往新址。选址权交给了采石场勘察大臣。他挑中了巴黎市中心以南、蒙苏里平地下的几个石灰石场。经修缮和加固,它们连成一个地下墓场,并由3名神父做完弥撒后于1786年4月7日正式启用。大量尸体的转运在夜晚或黄昏时分进行。
那些尸骸由井口状豁口直接丢进了地下墓场。这项艰巨的工程夜以继日,从1786年春一直持续到1788年初。此后近百年里,其他墓场里的尸骨也被迁移至此。1859年,正当巴黎市经历着拿破仑三世的重大改革、乔治-尤金·奥斯曼组织兴建举世闻名的林荫大道之时,更多的坟地不得不另迁新址。从1842年至1860年,共有800多车尸骨运入这个地下墓场。死者们的个人身份均无从查考,而其来历——原墓场的名称和迁移日期——都被保存下来。如今,那些由全市各个麻风病区、修道院和医院迁移来的尸骨前,都立有石碑,记载得非常清楚。
毫无疑问,法国名人也多长眠于此。其中,有讽刺作家弗朗索瓦·拉伯雷、哲学家孟德斯鸠和帕斯卡、科学家拉瓦锡、诗人兼作家拉封丹、大革命时期的罗伯斯庇尔及其政敌丹东、女作家赛维妮、路易十五的情妇蓬帕杜,甚至还有莫扎特的母亲。
地下墓区不仅是亡灵们的安息之地,更由于它在动乱年代中庇护了众多生灵而笼罩上传奇色彩,1871年爆发了巴黎公社起义。失败之后,许多起义工人躲入墓区逃生。不料,政府军竟闻讯而至。他们打着火把四处搜查,还封死墓区出口,对幸存者进行了血腥镇压。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法国抵抗组织也曾与这些尸骸为邻,将总部机关秘密设立于此,谋划出了埋葬法西斯的雄图大略!
墓区的负责人让-皮埃尔·维莱姆,对待工作极端认真。他整天在墓区内来回巡视,非常熟悉那些由颅骨和胫骨垒成的高墙,以及用希腊文、拉丁文和法文撰写的石碑,其中不乏拉辛、荷马、维吉尔、贺拉斯、卢梭和《圣经》里的名言。例如,这里有《奥德赛》的名句:“辱没亡灵,天诛地灭!”还有贺拉斯的警言:“切记,每一天都是你的末日。”
尽管地下墓区令人毛骨悚然,可是对那些具有艺术冲动的人而言,它始终有着特殊魅力。1861年,摄影大师费利克斯·纳达尔用胶片记录下这个地下世界。在其中的一张相片里,某工人正推着辆满载头骨的小车。当时,由于光线暗淡,每次曝光都得花上20分钟,纳达尔只好用模特儿扮成工人模样。
地下墓区也曾经是寻欢作乐的场所。1897年4月2日,这里就曾为100多名学者、艺术家、作家和巴黎的各界名流秘密举办了一次音乐会,45位音乐家分别演奏了肖邦和贝多芬的《葬礼进行曲》、圣-桑的《死神舞曲》等。不料,这个音乐会被报界披露后,引来一片指责,导致墓区的两名负责人引咎辞职。
1897年的“地下音乐会”事件只是一个开头。以后,每逢12月的圣巴尔伯日(专为纪念工匠和矿工们的守护神),矿业大学的近200名学生获准进入地下墓区,举行盛大的聚会。他们可以在墓区里尽情吃喝,随意参观,惟一的限制就是事后须将场地清扫干净。
地下墓场的变迁,颇具讽刺意味。巴黎圣母院、卢浮宫等宏伟建筑均由早期采石场内的石块建成。往昔不见天日的地底顽石,今朝成了世人景仰的大厦;然而,巴黎的建造者和设计者们——几代建筑师、劳工、商贾、士兵和农民——如今却长眠地下,不为人知。
1April–30September:
Monday
10.00–18.30
Tuesday
10.00–18.30
Wednesday
10.00–18.30
Thursday
10.00–18.30
Friday
10.00–18.30
Saturday
10.00–18.30(23.00July-Aug)
Sunday
10.00–18.30(23.00July-Aug)
LastAdmission:45minutesbeforeclosing
1October–31March:
Monday
10.00–17.30
Tuesday
10.00–17.30
Wednesday
10.00–17.30
Thursday
10.00–17.30
Friday
10.00–17.30
Saturday
10.00–17.30
Sunday
10.00–17.30
LastAdmission:45minutesbeforeclosing
Closed:1stJanuary,1stMayand25thDecember
1、这里没有厕所和衣帽间
2、温度为14℃
3、不建议患有心脏或呼吸衰竭、敏感的人、儿童及行动不便的人前往,14岁以下儿童须由成人陪同。
乘坐地铁4、6号线至Denfert-Rochereau站下车即到。
1786年,巴黎瘟疫横行,卫生情况紧急。当时,人们习惯死后葬在家附近街区教堂的墓地,这些墓地尸满为患,被挖掘了好几层,人们为了埋葬新的逝者,将以前地下的白骨都掘出地面,尸骨真的是满到溢出来了。当时的警察局长为了解决公众卫生危机,毅然决定将市区的公墓全部翻出,把埋葬的尸骨全部转移到地下的废弃采石场。
这项工程由教士们来操作,工作量比预料得要大,竟到1810年才正式完成,堆放的尸骨大约在600万到700万具之间。因为太多尸骨无法相配,有一些已经找不到头颅,碑刻上几句拉丁文的铭文。
当走进这些地道时,除了感叹地道本身的通达,更会惊讶地发现,大腿骨被排列成了比较整齐的骨头墙,碎骨头则用来填充,而头盖骨则在大腿骨组成的墙上镶了几道边。在这里骨头好像是客观存在的创作素材,让人忘记他们曾经是血肉之躯,是灵魂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