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兄弟姐妹田人,排行老三。他性格倔强,14岁时,因参与抗捐税,被桧溪镇长丁继均抓长,由于坚决不从,被关进监牢;又因在牢中痛骂镇长,被毒打50大棍。蒋永尊幼小的心灵从此埋下仇恨的种子。 不久,堂兄蒋永臣又因反抗恶霸黄秋鹤的欺凌,被黄活活打死。蒋永尊的心里又记下了一笔统治阶级欠下的血债。1936年,他在家乡小学毕业后,考入永绥中学,次年转到省立昭通中学。从家乡到昭通,他亲眼目睹了沿途贫苦农民无衣无食的生活情景,便感慨作诗道:“耕犁万亩实干仓,力尽气竭筋骨伤,肚贴脊梁理何在?衣不蔽体恨难忘!”表现了他对统治阶级的强烈不满和对劳动人民的深切同情。
在昭通读书期间,蒋永尊深受进步教师李子坚、吕耘艺等人的影响,经常与进步学生李德仁、李长猛深受进步教师李子坚、吕耘艺等人的影响,经常与进步学生李德仁、李长猛在一块切磋学习,谈论国事,阅读革命书籍,开展抗日宣传活动。他与弟弟蒋永彬还在昭通、永善两地推销《新华日报》,宣传党的抗日主张。1939年春,经李德仁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入党后,他积极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团结进步师生开展党的工作。1941年夏,他在昭通中学组织密读书,培养进发步青年,并先后发展傅发焜、陈齐平等加入党组织。1942年秋,他高中毕业,经党组织决定留昭通工作,先后以小学教师、中学图书管理员身份为掩护积极为党工作。
蒋永尊的革命思想对其家庭产生了重要影响,他每次回家,都把弟妹们叫到一起阅读进步书籍,向他们宣传党的主张,讲革命道理,教唱进步歌曲。他最喜欢唱岳飞的“满江红”。有的歌曲还是他自己编的,他常给弟妹们讲岳飞、文天祥、于谦等民族英雄的故事,激发弟妹们的爱国热情。他说话幽默风趣。一次放假回家,他教弟妹们唱歌,父亲责怪他,他说:“莫生气,唱歌识字,不误种地。愁眉苦脸都怪这个社会”。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他对弟妹的关心无微不至。母亲逝世后,他经常给小弟弟、小妹妹洗衣、洗头、补衣服,甚至捉虱子,在微弱的桐油灯光下,教弟妹们读书,手把手地教他写字;弟妹生病,他到处求医找药,精心照顾。父亲见他辛苦,心疼地劝他早点成家,好照顾弟妹。他笑着说:“弟妹们还小,我会照顾;至于我,已经是大人了,您老人家放心吧。”一天晚上睡觉时,四弟蒋永彬也劝三哥及早成亲,他十分感慨地说:“功不成,业不就,成家还不是时候。”接着低声唱了起来:“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唱完后自言自语道:“匈奴未灭,何以为家?”表现了他的远大政治抱负,他的言行,在家中树立了很好的榜样。在他的影响下,大哥、二哥、四弟、四弟媳都先后走上了革命道路。父亲也受革命思想的影响,全力支持子女。大哥蒋永誉禄1949年为掩护游击队突围,不幸受伤,落入敌手,被敌人连捅30余刀,壮烈牺牲。家中房屋也被敌人烧光。1944秋,蒋永尊考入云南大学社会系读书,参加云大地下党的领导工作。他忠实执行党交给的任务,在校内外广交朋友,积极参与组织领导学生运动,在学生中具有较高威信。1945年底,昆明爆发“一二·一”爱国学生运动,蒋永尊以云大学治会领导成员身份,团结广大师生支援第一线斗争。他主要负责联络昆明各大中学校,经常各校学生代表保持密切联系,进行了大量宣传组织工作,与国民党当局进行了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表现出突出的宣传组织能力和指挥才干,深得云大师生和各校学生代表的好评。1946年3月,也被选为云方大学治会席。又被选为昆明学生联合会主席。4月,有被选为云大学治会主席。1946年6月,国民党在发动全面内战的同时.加紧了对国统区和平民主运动的镇压。6月底,西南联合大学和中法大学北迁,昆明大批革命力量外调。为避免大的损失,昆明各大中学均提前放假,师生大多数分散活动。7月中旬,国民党当局指派特务在昆明暗杀了李公朴、闻一多先生,昆明一时被白色恐怖恐怖笼罩,反动气焰甚嚣尘上。在中共云南省工委的领导下,蒋永尊以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率领留校的党员和师生,动员社会各界,对国民党当局的一系列阴谋进行了揭露,挫败了敌人的一次又一次攻势,在全国民众的支持下,最后迫使国民党当局公开审判处决凶手,并将云南警备总司令何揆彰撤职。1947年1月6日,蒋永尊组织指挥昆明地区各大中学校3万余革命师生,举行了声势浩大的集会、罢课和游行示威。发表了《抗议美军暴行宣言》有力地声援了北平的反美抗暴斗争。
抗战结束后,中共云南省工委分析了蒋介石即将发动全面内的形势,准备在云贵边界地区的宣威宝山一带建立反蒋武装斗争根据地。并派干部到宝山进行了大量准备工作。1947年2月,根据党中央南方局关于“在蒋管区搞武装斗争,干战尚缺经验,开始队伍不宜过大,应以小部队活动为主,以大部队保护小部队活动,方法是由小到大逐步发展”的指示,委工委派蒋永尊化名尹国到宝山传达南方局指示,领导武装斗争工作。到宝山后,他同当地党组织的其他同志一道,开展了筹建反蒋武装的准备工作。他工作深入细致。为宣传发动群众,他走遍了宣威以及威宁、水城、盘县交界的山山水水。每到一地,他都走村窜寨,了解情况,详细询问每个村的人口状况、枪支情况以及每个骨干的家庭经济情况、社会关系、思想觉悟、工作能力、有何特长、在群众中的威信等等。在对待民族上层和乡保武装问题上,他主张利用矛盾,争取多数,打击少数顽固分子。他说:“这些人不是铁板一块,要教育争取他们为我所所用。”并强调具体工作要稳妥。要随时准备应付复杂情况。他关心群众疾苦,亲自帮助群众解决困难。宝山的厂房村一带,饮水十分困难,农民要到十几里以外的大河里去背水,往往一家人才用一盆洗脸水。蒋永尊到厂房后,为帮助当地群众解决饮水困难,同柴爱国和当地腾显清一道,四处寻找水源。他建议每家每户挖一个水窖,夏天积水,冬春两季饮用,并亲自帮助群众挖水窖。后来这一带几乎每户都挖了水窖,解决了饮水问题,当地群众至今仍念念不忘。经过几个月艰苦细致的工作,为党组织在以宝山为中心的云贵交界地区组建反蒋武装打下了坚实基础。
经中共云南省工委批准,在蒋永尊的组织领导下,云南较早的一支反蒋武装于1947年6月6 日在宝山发马坡正式宣宣告成立,代号“六六分队”。蒋永尊任党代表,石飞(谢敏)和柴爱国分别负责和群众工作。分队当时的主要任务是培养训练干部。根据省工委指示,分队集中了百余人枪的脱产武装与敌周旋于云贵边界地区。分队成立后,省工委又先后抽调大批干部到“六六分队”锻炼。为培养武装斗争干部,蒋永尊经常给干部战士讲游击战争的战略战术。一次,在一个山头上,他问身边的一位干部:“给你一个连的兵力在此阻击敌人,怎么办?”那位干部回答:“用一个排坚守正面的山头,一个排控制左边山口,另一个排控制右边阵地……。”听后微笑着说:“正面山头用一个排居高临下还可以,左右两边疆只需各用一个班就行了,其余的人应作为预备队。”他把“预备队”三个字重复几次。他对在场的同志说:“预备队很重要,没有预备队,是打不好千变万化打仗的。”说得大家心服口眼。他走在队伍的最后边,忽然,一个同志不小心滑跌到山沟里,他不顾个人安危,乘着闪电的光亮,绕下山沟,扶起那位同志,背起战友的竹箩,继续追赶队伍,他有胆有识,沉着机智。一次行军途中,山梁上突然响起一些哨音,一些队员一时慌乱起来,他立即叫大家不要慌张,拉开距离,向有树林的高地隐蔽,直到看清吹哨子的是几个没有带枪的人时,队伍才继续前进。又一次,分队在一个山村里开会,突然听到放哨的人喊:“老黄狗(国民党军队)来了!”接着村边山上响起了枪声。并站在高处以树林为掩护观察敌情,才继续开会。在宝山工作期间,蒋永尊深受干部战士和当地群众的拥戴,大家亲切地称他“尹先生”、“尹大哥”。
1947年8月,蒋永尊和柴爱国到昆明向省工委汇报工作,二人同时被捕。希。在狱中,他们顽强斗争,严守党的秘密,敌人抓不到任何证据,后经省工委多方营救才获释。出狱后,他们又返回“六六分队”继续工作。10月,由于形势的发展变化,省工委决定将分队大部分干部调陆良、邱北一带工作,其余人员分散活动,继续进行大规模武装起义的准备。同时计划成立滇东特委,由蒋永尊任书记,到邱北建立根据地。11月5日,蒋永尊一行四人化装为商人,奉命前往邱北,途经宣威海岱月亮田徐家坟,突遭土匪袭击,蒋不幸牺牲,年仅27岁。
蒋永尊的牺牲,是云南地下党的一个重大损失。为表彰他的功绩,省工委发出了《悼念烈士,缉惩凶手》的通知,并号召广大干部战士学习蒋永尊烈士的革命精神。滇东北、滇东南各根据地秘密举行悼念活动,沉痛哀悼蒋永尊烈士。宝山地下党派人将烈士的遗体安埋在月亮田的山坡上。“六六分队”留在宝山的同志化悲痛为力量,加紧了武装起义的准备工作,于1948年至1949年初在宝山一带连续成功地发动了几次较大规模的武装起义。1949年1月,为纪念蒋永尊和在师宗县牺牲的傅发焜烈士,省工委决定,以两位烈士的名字将滇东北起义的几支部队合编,命名为云南人民讨蒋自救军“永焜支队”(1949年8月整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滇桂黔纵队第六支队)。“永焜支队”在解放滇东北的斗争中历尽艰辛,作出了重大贡献。杀害蒋永尊的7名土匪,分别在解放前夕和解放期被抓获,5人被处决,2人判刑,告慰了烈士的英灵。解放后,附近干部群众以及青少年学生经常到蒋永尊烈士墓前祭扫,进行革传统教育。1982年中共宣威县委、宣威县人民政府为蒋永尊烈墓碑。同年8月1日,蒋永尊生前战友以及来自各地的原地下党、边纵老同志到蒋永尊烈士墓前举行了隆重的悼念活动。1987年1 0月,宣威革命烈士陵园建成,陵园内新建了蒋永尊烈士墓,在举行宣威革命烈士纪念碑落成典礼的同时,举行了蒋永尊烈士骨灰盒安葬仪式,蒋永尊烈士永远活在宣威各族人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