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女起源于晋察冀边区白毛仙姑的民间传说故事中的主人公“喜儿”,其因饱受旧社会的迫害而成为少白头,顾名思义被称作“白毛女”。1945年延安鲁迅艺术学院据此集体创作出歌剧《白毛女》。这部1940年代抗日战争末期在中国共产党控制的解放区创作的是一部具有深远历史影响的文艺作品。此作品后来被改编成多种艺术形式,经久不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这一特殊时期创作的文艺作品成为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瑰宝。
喜儿是《白毛女》的主人公,也是全剧所着力塑造的反抗的农民形象。她的性格和生活道路与杨白劳迥然相异。剧本在开头描写了她的天真淳朴,接着描写她在生活中所受到的一系列打击,最后才把她的反抗性推上了最高点。当她受到黄世仁的污辱后,也曾喊着“爹呀!我要跟你去啦!”企图自尽。但在遇救后很快就抛弃了“不能见人”的思想,决心为复仇而活下去。她表示“我就是再没有能耐,也不能再象我爹似的了。”她决然地告别了父辈的屈辱的道路。在她的性格发展过程中,正是一系列苦难的折磨,培育了她对地主阶级的不共戴天的仇恨。她在逃入深山时唱道:
想要逼死我,瞎了你眼窝!
舀不干的水,扑不灭的火!
我不死,我要活!
我要报仇,我要活!
她带着这种强烈的复仇愿望坚持深山生活,在山洞中熬一天就在石头上划一个道道,她唱道:
划不尽我的千重冤、万重恨,
万恨千仇,千仇万恨,
划到我的骨头——记在我的心!
杨白劳是喜儿的父亲,是与喜儿相对照的形象。他勤劳善良,对生活要求很低,年关躲债七天,但忍耐使他遭受地主更残酷的剥削和压迫,虽看清地主等的反动本质,却看不到出路,没能反抗,卖女后,痛苦自杀。他的形象告诉人们:劳动人民不奋起反抗旧制度,非但不能改变苦难的命运,反而会被旧社会所吞吃。
1942年5月2日,毛泽东在陕西延安发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提出文艺不是超阶级的,文艺要和工农兵群众结合。在同一个时期,延安的共产党人还发动了整风运动和大生产运动。这使得延安的文艺工作者意识到要创作出一个全新的反映共产党的理念的艺术作品。
1945年中共七大准备召开之际,当时苏联红军已经向德国反攻,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的曙光已经来临。延安的鲁迅艺术学院的一些艺术家在院长周扬的指示下,根据1940年流传在晋察冀边区一带“白毛仙姑”的民间故事传说,加工改编出了歌剧《白毛女》。《白毛女》将强烈的浪漫主义精神和共产党的阶级斗争理论结合在一起,成为解放区文艺标志物,迅速风靡各个解放区。之后这出歌剧还在国统区演出,广受赞誉。但国内也有真人的白毛女,是四川的罗昌秀,为了躲避地主,在山林生活了11年,后被共产党救出,于2002年去世。
延安鲁迅艺术学院集体创作。贺敬之、丁毅执笔,马可、张鲁、瞿维、焕之、向隅、陈紫、刘炽等作曲。1945年初作于延安,同年4月为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演出,受到热烈欢迎,后在解放区各地陆续上演,深受广大人民和八路军官兵的喜爱。剧本情节是地主恶霸黄世仁逼死佃户杨白劳,污辱其女喜儿,喜儿被迫逃入深山成了“白毛女”。八路军来到了该地区,喜儿重见天日。其主题是“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采用中国北方民间音乐的曲调,吸收了戏曲音乐及其表现手法,并借鉴西欧歌剧的创作经验,是在新秧歌运动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中国第一部新歌剧。剧中的“红头绳”、“漫天风雪一片白”、“我说、我说”等,都是音乐会上的保留曲目。
《白毛女》以晋察冀边区的民间传说为主要素材,又根据当时革命斗争的现实进行了提炼和加工。主要情节是:恶霸地主黄世仁逼死了善良老实的佃户杨白劳,抢走了他的女儿喜儿并奸污了她,最后又逼得她逃进深山。喜儿怀着强烈的复仇意志顽强地活下来了,因缺少阳光与盐,全身毛发变白,被附近村民称为“白毛仙姑”。八路军解放了这里,领导农民斗倒了黄世仁,又从深山中搭救出喜儿。喜儿获得了彻底的翻身,开始了新生活。全剧通过喜儿的遭遇,深刻地表达了“旧社会把人逼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主题思想,真实地反映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农村中贫苦农民与地主阶级的矛盾,证明了只有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革命,才能砸碎封建枷锁,使喜儿以及与喜儿有着共同命运的千千万万农民得到解放。
1945年5月,《白毛女》在延安公演,向党的第七次代表大会献礼,取得极大的成功。在此后的演出过程中,剧本又不断修改,日臻完美。由于思想上和艺术上的高度成就,《白毛女》在土改运动和解放战争中充分发挥了艺术作品的感染力量,起到了巨大的宣传教育作用。
《白毛女》全剧共五幕。第一幕有四场,课文只选了第一场和第二场。第一幕是剧情的开端,交代了剧情发生的时间(1935年冬,抗日战争爆发的前夜)和地点(河北某县杨格村,被封建地主阶级统治的农村),提供了本剧主人公生活、活动的具体环境和支配人物行动、形成人物性格的时代和社会环境。在头两场戏里,剧中的主要人物先后登场,显示了各自的鲜明性格,很快形成了尖锐的戏剧冲突,将剧情引向深入。
第一场写喜儿盼爹爹回来和杨白劳躲账后回到家里的情景。点明是除夕之夜,增强了悲剧气氛。喜儿是全剧浓墨重彩塑造的反抗型的农民形象,但她的性格有一个发展过程。在她刚出场时,我们看到的喜儿还涉世不深。生活虽已给她心中投下阴影,但她仍充满希望和幻想。她焦急地盼望出外躲债的爹爹“快回家”,为的是好“欢欢喜喜过个年”。杨白劳回来后,喜儿高兴地接过爹爹带回的二斤白面,惊喜地让爹爹给她扎上红头绳,羞涩地和爹爹撒娇,欢快地贴上门神“叫那要账的穆仁智也进不来”,“故作不知”地打断爹爹谈她婚事的话头,作品通过不多的动作和唱白,使一位天真、淳朴、热爱生活的农村姑娘跃然纸上。这样写,后面的飞来横祸对她的打击才显得更沉重,更震撼人心。和喜儿不同,杨白劳是在地主阶级长期压榨下尚未觉醒的老一辈农民的典型形象。他肩负着生活重担,因而精神是疲惫的,心情是沉重的。作者为他登场后设计的唱段和一连串动作,如“畏缩地看看四周”,“以手急止喜儿不要大声”,“急切地问”等,着重表现的是“躲账”带来的担惊受怕的紧张心情。当他以为“总算又躲过去”了时,情绪马上好转,从怀里掏出三件微薄的“年货”,生动地反映了一个勤劳善良的贫苦农民十分朴素的生活愿望。二斤白面和一根红头绳,表明了他对喜儿的疼爱,也表明他希望能有一个起码的人的生活。贴门神揭示了他胆小怕事的性格特点,也反映出了他向往着摆脱地主压迫、过上平平安安的日子的最简单的要求。从杨白劳对喜儿婚事的态度可以看出,尽管他对生活前景不甚乐观,但他为争取女儿幸福而劳碌奔波的决心是坚定的。这一场戏表现父女俩真挚的爱和相依为命的骨肉深情,充满了农村生活的情调,把杨白劳、喜儿和广大受压迫的农民的愿望充分表达出来。穆仁智突然上场,立刻改变了场上刚刚舒缓的气氛,剧情又起波澜。杨白劳随穆仁智走下台为观众留下了悬念,预示出戏剧冲突即将爆发。
第二场写黄世仁逼杨白劳以喜儿抵债。场景和气氛的渲染同第一场对比极为鲜明,“几家欢笑几家愁”,显示着两个阶级的对立。“逼债”的戏写得很有层次。黄世仁“微醉,心满意足地剔着牙齿”上场后的唱白,勾画出了一个恶霸地主的嘴脸,点明了他无耻的企图。杨白劳“畏畏缩缩”的进来,显示出性格的软弱;“快回还”的企盼表现出对黄世仁的幻想。黄世仁先是假装客气一番,不动声色地算账,然后要求杨白劳“立地勾账”。杨白劳苦苦哀求。黄世仁“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的台词是一种极大的讽刺,反衬出他横行霸道、蛮不讲理的真面目。在穆仁智趁机提出把喜儿领来抵债时,杨白劳如闻霹雳,哀号求告。黄世仁、穆仁智一唱一和,花言巧语,百般哄骗。杨白劳虽然软弱可欺,但要夺走命根子,决不答应。黄世仁翻脸无情,命穆仁智快写卖身文书。逆来顺受的杨白劳尽他的可能进行了挣扎和反抗:他“上前拖住”黄世仁不让他走,“疯狂地拦住”穆仁智,质问他,还要“冲出门去”,“找个说理的地方”。但在穆仁智的软硬兼施和黄世仁的威逼恐吓之下,杨白劳在昏迷中被强迫按下了卖女儿的手印。黄世仁怕杨白劳死在他家,嘱咐穆仁智抢人时“多带几个人去”,“千万不要把风声闹大了”,可以看出他表面上理直气壮,实则色厉内荏。杨白劳苏醒过后,对黄世仁的认识从来没有这般清醒,仇恨的发出了“老天杀人不眨眼,黄家就是鬼门关”的控诉,但他的抗争也仅此而已。他对生活的彻底绝望,对恶势力的束手无策,对女儿的深切的爱,对自己的痛责,使他必然走向自杀这个人生的终点。在力量对比悬殊的冲突中,杨白劳失败了。他的悲惨结局,是对万恶的地主阶级的有力揭露和血泪控诉。黄世仁阴险、凶残、贪婪,穆仁智媚上欺下、狡诈狠毒,杨白劳懦弱、忠厚、善良。激烈的戏剧冲突正是在这一组性格根本对立的人物之间展开的,而人物性格也在戏剧冲突中得到进一步的展示和深化。
《白毛女》是歌剧。从课文选的两场戏里,可以看出歌剧除了具有一般戏剧的特点(即有人物、有情节、有集中和强烈的戏剧冲突)之外,还具有自己的特点。歌剧是综合音乐、诗歌、舞蹈等艺术而以歌唱为主的一种戏剧形式。有的歌剧只有歌唱,没有独白和对话;有的则是歌唱、独白、对话三者兼而有之,《白毛女》就是如此。歌剧的特点,主要是以演员的歌唱来表现剧情、塑造人物,如第一场喜儿的几段唱词和第二场杨白劳的几段唱词就很好地起了这种作用。歌词的语言应是诗的语言,既要有节奏韵律,富有音乐性,又要深刻地表达人物的思想感情。如杨白劳躲账回家,从怀里掏出红头绳时唱:“人家的闺女有花戴,爹爹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红头绳,给我喜儿扎起来!哎!扎起来!”这段唱词本身就是诗,押韵上口,适宜吟唱,表现出杨白劳为没有能力给女儿买花的歉疚、对女儿的深挚感情和对生活的热爱。歌剧中的独白和对话,往往是在演员歌唱之间,在音乐的伴奏之下,用吟诵的调子或插话的形式来进行的。《白毛女》剧中的独白和对话虽然在歌剧中居于次要地位,却是一种重要的辅助手段,可以贯穿许多主要情节,和音乐歌唱结合得紧密自然。
《白毛女》是创造我国民族新歌剧的奠基石。它在艺术上最突出的特点是富有浓郁的民族色彩。它以中国革命为题材,表现了中国农村复杂的斗争生活,反映了民族的风俗、习惯、性格、品德、心理、精神风貌等。同时,它继承了民间歌舞的传统,借鉴了我国古典戏曲和西洋歌剧,在秧歌剧基础上,创造了新的民族形式,为民族新歌剧的建设开辟了一条富有生命力的道路。
在音乐上,《白毛女》采取了河北、山西、陕西等地的民歌和地方戏的曲调,加以改编和创作,又借鉴了西洋歌剧注重表现人物性格的处理方法,塑造了各有特色的音乐形象。杨白劳躲账回来所唱的“十里风雪一片白”,是根据山西民歌《拣麦根》改编的,曲调深沉低昂,是刻画杨白劳基本性格的音乐主题。刻画喜儿性格的音乐主题主要来自河北民歌《青阳传》和《小白菜》,并贯穿全剧,随着喜儿性格的变化而变化。如“北风吹”一段,选用的是河北民歌《青阳传》的比较欢快轻扬的曲调;当在奶奶庙与黄世仁相遇时,为了表现喜儿强烈的阶级仇恨,就采用高亢激越的山西梆子的曲调。
在歌剧的表演上,《白毛女》借鉴了古典戏曲的歌唱、吟诵、道白三者有机结合的传统,以此表现人物性格和内心活动,推动剧情发展。如喜儿出场就是用歌唱叙述了戏剧发生的特定情境:“北风吹、雪花飘,雪花飘飘年来到。爹出门去躲账整七天,三十晚上还没回还。大婶子给了玉茭子面,我等我的爹爹回家过年。”然后用独白向观众介绍了身世和家庭。其他人物,如杨白劳、黄世仁、穆仁智也都在出场时,通过歌唱作自我介绍,有的地方也用独白叙述事件过程。人物对话采用的是话剧的表现方法,也注意学习戏曲中的道白。
在语言上,《白毛女》的对白是提炼过的大众化口语,自然、淳朴,常使用民间谚语、俗语或歇后语。如穆仁智说的“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吃不了兜着”,“胳膊抗不过大腿”,就是富于性格的口语,有民族特色。歌词凝练、深刻,一般采用传统戏曲唱段中句句押韵的方式,音韵和谐、铿锵,琅琅上口;同时学习了民歌和传统戏曲中抒情写意的方式,大量使用比兴、对偶、排比、比喻等修辞手段,增强了语言的表现力。
巧用对比,也是《白毛女》的一个重要特色。杨家贫寒凄凉,苦度年关,黄家张灯结彩,欢度除夕,场景气氛的对比反映了严重的阶级对立;黄家堂后猜拳行令,狂欢作乐,堂前讨租索债,逼迫卖女,内外情景的对比揭示了地主阶级用穷人的尸骨建筑自己天堂的罪恶本质。特别是在人物塑造上,剧中人物性格迥然不同,黄家主奴的凶残,杨白劳的纯朴忠厚,正反分明,对比强烈,形成尖锐的戏剧冲突,突出地表现了主题。在刻画反面人物时,多以夸张的语言突出其本质特征。如穆仁智上场时“讨租讨租,要账要账”的唱段和黄世仁上场时“花天酒地辞旧岁,张灯结彩过除夕”的唱段,就把狗腿子和恶霸地主的不同身份与丑恶灵魂表现得入木三分。
《白毛女》是诗、歌、舞三者融合的民族新歌剧。
第一,歌剧情节结构,吸取民族传统戏曲的分场方法,场景变换多样灵活。
第二,歌剧的语言继承了中国戏曲的唱白兼用的优良传统。
第三,歌剧的音乐,以北方民歌和传统戏曲音乐为素材,并加以发挥创造,又吸收了西洋歌剧音乐的某些表现方法,具有独特的民族风味。
第四,歌剧的表演,学习了中国传统戏曲的表演手段,适当注意舞蹈身段和念白韵律,同时,又学习了话剧台词的念法,既优美又自然,接近生活。
而这段歌词,是故事开始时,老杨给女儿买来一条红头绳,喜儿乐得又唱又跳的情景。
就文学结构而言,《白毛女》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少有的将强烈的浪漫主义精神和大胆的浪漫主义手法完美和谐地融为一体的典范之作。剧作由前半部分的现实主义向后半部分的浪漫主义的过渡,即见作者的集体智慧,也反映了《白毛女》在加工修改过程中的发展趋向和基本色调。
此剧采用北方民间音乐的曲调,吸收戏曲音乐,借鉴西欧歌剧的创作经验,是在新秧歌运动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中国民族新歌剧的奠基石。作者用河北民歌《青阳传》的欢快曲调所谱写的“北风吹,雪花飘”来表现喜儿的天真和期待;用深沉、低昂的山西民歌《拣麦根》的曲调塑造杨白劳的音乐形象;用河北民歌《小白菜》来表现喜儿在黄家受黄母压迫时的压抑情绪;用高亢激越的山西梆子音乐突现喜儿的不屈和渴望复仇的心情等等艺术处理都是在民间音乐的土壤上生出的永恒旋律。
该剧在表演上的突出特点是借鉴了古典戏曲的歌唱、吟诵、道白三者结合的传统。人物出场通过歌唱作自我介绍,不少地方也用独白叙述事件过程,人物对话采用话剧的表现方法。
通过杨白劳和喜儿父女两代人的悲惨遭遇,深刻揭示了地主和农民之间的尖锐矛盾,愤怒控诉了地主阶级的罪恶,热烈歌颂了共产党和新社会,形象地说明了“旧社会把人逼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主题,指出了农民翻身解放的必由之路。
1930年代末就在晋察冀边区一带流传“白毛仙姑”的故事。1944年5月,《晋察冀日报》记者李满天给周扬写信,讲述这一故事:在河北省阜平县易家庄一带的一个山洞里,住着一个浑身长满白毛的仙姑。仙姑法力无边,能惩恶扬善,扶正祛邪,主宰人间的一切祸福。
也有说法说白毛仙姑在山西。
后来还有人说四川的罗昌秀是现实中的“白毛女”。罗是1956年才被民兵从深山野林里救出来,不可能是白毛女的原型。
还有一种说法说白毛女的故事出于贺敬之的故乡山东台儿庄接壤的江苏省邳州市燕子埠镇。据《燕子埠乡志》记载,贺敬之的外婆家在燕子埠镇陈黄楼村,贺敬之经常到外婆家去玩,见证了这一事件。当时黄楼村有两个地主兄弟,黄世仁和黄世权,白毛女的原型是燕子埠镇范庄村的范妮,范妮最后跑上寨山。寨山上的白毛女洞遗址,和寨山摩崖石刻一起并为名胜。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周扬最早指定《白毛女》的编剧的作品不合意,周扬临时指派贺敬之进行编剧。《白毛女》的想法在贺敬之加入之前就有了。
大型歌舞剧《白毛女》中女主角喜儿的命运半个世纪来曾感动过无数中国人。2002年12月31日,喜儿的原型、80岁高龄的“白毛女”罗昌秀在家乡四川宜宾因心肌梗塞去世。
据《北京晨报》报道,“白毛女”的原型名叫罗昌秀(左图),1923年出生在宜宾县凤仪乡,当地的恶霸地主先后逼死她爸爸,打死她哥哥。16岁的罗昌秀被迫躲进四川云南交界处的深山老林,过了17年野人般的生活。1956年,罗昌秀被救下山,年仅33岁的她“重返人间”时已经是满头白发。
与世隔绝17年的罗昌秀曾被选为宜宾县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和四川省人大代表。罗昌秀婚后生下一儿一女。
“白毛女”儿子:曾当乡党委副书记
1958年,被政府救下山的白毛女与小河社联合生产队队长文树云结婚,第二年就生了儿子。为感谢党和政府对他们一家的关怀,白毛女给儿子取名文关怀。
日前,年过半百的文关怀深情地对记者说:“母亲的传奇经历影响并激励着他的一生,他本人也受到了组织上特别的培养与关照。”参军入伍时,接兵干部向首长汇报他是“白毛女”的儿子后,各级首长都专程来连队看望他,鼓励他在部队好好锻炼,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军人。“那时感到特别光荣,反复告诉自己一定要为‘白毛女’争口气,决不给‘白毛女’丢脸。”文关怀介绍,他入伍两年,在训练方面特别是野战施训等方面很出色,于是部队特别把他从一般的连队调到一个先进连队里的先进班,让他感到一种强烈的荣誉感,自己也因各方面成绩突出多次受到部队嘉奖。
退伍后,文关怀先后到工商所、乡政府等单位工作,先后任黄格乡、凤仪乡党委副书记和工商所所长,分管的文教、计划生育等工作多次受上级表彰。
如今,虽然退居二线,但文关怀一如既往地踏实工作,真诚待人。
“白毛女”的孙子文强毕业于四川交通技术学院,学的是桥梁专业,在一家大型铁路单位实习,受到器重。
2007年,孙女文清华毕业于四川化工职业学院。她说,自己跟哥哥和表哥一样,已经很少向人主动提起他们是“白毛女”的孙辈了,但他们的脑子里仍然牢记这一光荣的家族史,不断激励自己努力、上进。
“白毛女”的外孙王德奎干的是技术活。如今,他大学毕业后只身到浙江宁波一家大型企业干起了车间里的技术指导。小伙子正在争取在当地落户安家,接父母去大城市享享福。
最初的《白毛女》,喜儿形象曾较多地保留了旧思想的痕迹。当她受黄世仁的污辱并怀孕时,曾一度对黄抱有幻想。对应不应保留这样的情节,编剧时就有争论。在演出过程中,不断听取了群众的意见。有的同志指出喜儿忘却杀父之仇而幻想委身黄世仁,这不符合人物性格发展的逻辑。群众的意见,使剧作者删去了喜儿身上这些思想上的杂质,使这一形象更为完整、美好。1946年在张家口的演出中又增添了赵老汉讲述红军故事的情节,把农民的反抗性和党的影响联系了起来,全剧也具有了更为鲜明的时代特色。剧本还增加了大春、大锁痛打穆仁智,大春在赵老汉指点下投奔红军,杨格村解放后,他回到家乡开展反霸斗争等重要情节。原剧中曾在第四幕有喜儿山洞生活的情节叙述,因与主题少有关联反使剧情拖沓陈繁,许多剧团演出中干脆不演,作者最终把这一幕全部删去了
一篇出自90后女生、大意为“喜儿应该嫁给黄世仁”的言论,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在一些支持者看来,应该允许乃至鼓励年轻人对经典有自己的新解读。尤其是当下的社会环境早已不是当年《白毛女》创排时候的状况,要求现代人完全认同历史选择并不现实。受当下思维活跃、选择自由气氛的影响,认为喜儿可以通过嫁给黄世仁来获得更好的生活其实也无可厚非。尤其是孩子们也并没有完全贪图享受,而是认为喜儿可以通过嫁给黄世仁来获得一定资本,在此基础上再进行奋斗,用一种迂回的方式来赢得最后的斗争。“如果我嫁给有钱人‘黄世仁’,可以拿他的钱捐给慈善事业,帮助有需要的人。”一位大学生更是如此表示。
在反对者眼里,这种随意解读不仅是对经典的亵渎,更暴露了当下年轻人的无知与肤浅。无论在哪个版本的《白毛女》里,喜儿嫁给黄世仁都不会改变被压迫被剥削的命运。成为大户人家的小老婆就能获得经济基础?稍有历史常识以及生活常识的人都会明白这并不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