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咸丰年间(1851-1861年)太平军多次攻打乐平,乐平土绅兴办团练,以图自保。他从此弃医习武,致力于军事,支持乐成局团练事务。咸丰十年(1860年),他亲率乡勇,协助左宗棠与数万太平军在乐平北郊激战获胜,深得左宗棠赏识,被保荐从九品官阶。后随左军平浙入闽,论功行赏,保荐府经历。不久又改任布政司都司。赏戴兰翎,留闽任用。
同治八年(1869年)捐升同知。十年(1871年)间,派台湾,出理海防事务。十二年,日本人在台湾阜南(今花莲台东)地区,诱使少数民族叛乱。清朝廷闻讯派福建布政使刘瑞庭至台镇慑,下令各军分区分路进剿。袁闻柝知,建议以安抚为先,并深入番寨,晓以大义,明以利善,动以感情,终于兵不血刃平息了叛乱。十三年三月,日本军舰侵入台湾的琅桥。台澎兵备道夏献纶闻讯,屡派文武官员去侦察日本军实情,均未得实。惟袁闻柝单人只船直驱琅桥,面责日军将领:为什么侵犯我中国属地。日本将领回答:前次我国有遇台风袭击的渔民到岛上避难,给牡丹社的番民杀害了,特来问罪惩凶。袁闻柝又问道:牡丹社就是我中国属民,即使他们有罪,为什么不请求中国政府派兵讨之。何况从前埤南社番民曾经援救过你国商民佐藤利八等四人,并把他们护送到我们台澎道衙门,然后再经福建、上海,又把他们四人护送到天津,交尔国领事。你们怎敢叫嚣先打琅桥,再攻牡丹。日军将领惶惶无言以对,自知理亏,未敢妄动。
日本人又以台湾番民不隶属中国版籍,借口狡辨。督办台湾海防大臣沈葆桢仍命袁闻柝乘船赴后山一带招抚番民。为御日计,袁闻柝乘船登岸,招抚埤南吕家壁等七十二社,并带番民首领陈安生等数人至郡。七月,沈葆桢奏请朝廷,分中、南、北三路进军开辟后山一带地区,并派袁闻柝代理南路番同知。招募绥靖军五百人,士勇三百人,向南路挺进,经赤山(今屏东县境),进双溪口至内山埔,击退祖望力社拦路凶番,斩番目武甲。九月,越过昆仑坳;十月,直达诸也葛。日人恐慌,主动提出议和,撤退了兵舰。十一月,袁闻柝率领过蚶子仑,达后山。十二月至埤南染瘴病后出山。
光绪元年(1875年)三月,复入埤南以北沿山,沿海平地及高山各村寨,并招民垦荒耕种,广设学堂,普教番黎。由是以功晋阶知府。三年十二月,调中路各村寨丁壮四百名,随提举吴光亮,剿平了阿棉纳纳社番民叛乱,赏戴花翎。四年,分别设防埤南以南及牡丹湾一带。五年春三月,剿平了阿郎社和阿勒马萨社的叛乱。五月,倡建埤南厅署。七年(1881年),被正式任命为台湾知府。九年,奉召入京,补授福建宁府知府,十二月到职任事。十年五月在福宁府任上病故。
在台湾任职期间,他坚持民族团结,积极抵御外侮,特别是为发展农业生产、大力开发台东,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1973年版《台湾省通志》载:“自恒春以至埤南、水尾、以迄花莲港、南北八百里、咸沐王化,实自闻柝始也。”著有《日本窥台始末》一卷和《开山日记》四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