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由宁波赴上海,入读上海爱国女子中学。中学期间热衷于戏剧和表演,曾扮演曹禺话剧《雷雨》中的人物四凤。
1936年,始结识巴金。并在巴金鼓励下,开始从事文学创作。有处女作《在伤兵医院》,并发表于《烽火》(茅盾主编的杂志)。
当时的萧珊由于饰演话剧《雷雨》中的四凤,并与“进步人士”交往过密而被上海爱国女子中学开除。像那个年代许多热血但迷惘的年轻人一样,《家》的出现点燃了萧珊追求爱情与自由的信念。在萧珊的眼中,巴金犹如一盏照耀自己生命的航灯,她不停地给巴金写信,迫切地想从巴金那里得到人生方向的指点。
由于有着13岁的差距,每次给萧珊回信,巴金总是称她为“我的小友”。在巴金的眼里,萧珊还是个孩子,这个小女生不过是千万个给他写信的读者中的一员。
中学毕业后,以优异成绩考取西南联合大学(昆明)外文系。
巴金曾经翻译过俄国著名无政府主义者克鲁泡特金的著作,在四川老家时也参加过反对军阀刘存厚的请愿及集体罢课活动,但他自小生活在一个封建大家庭里,所以,于巴金而言,家在很大程度上是对年轻人的束缚。并且,在这样的乱世里,处在革命新思想之风口浪尖上的巴金,也不想在某一时刻,世事出现风吹草动时,连累他人。正因如此,当时的巴金虽然已是32岁,却依旧孑然一身。
1936年的大上海,年仅32岁的巴金在文学创作和翻译两方面已是声誉卓著,尤其是他的长篇小说《家》,深深唤醒了青年一代。当时追求巴金的人很多,但他却没看上任何人。在给他写信的爱国学生中有一女孩的信给巴金留下了特别的印象,他们通信达大半年之久,却未见过面。最后,还是女孩在信中写道:“笔谈如此和谐,为什么就不能面谈呢?希望李先生能答应我的请求……”信中不仅约了时间、地点,还夹着一张她的照片。
按信中的约定,那天上午,巴金怀着好奇的心情,来到约定的饭店。一会儿,一位梳着学生头、身着校服的女生用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巴金,文雅、快活地笑着说:“李先生,您比我猜想的可年轻多了。”不善言语的巴金一下子少了许多拘束,开心地说道:“你比我想象的还像个娃娃呀!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于是,18岁的萧珊开始介绍自己。两人开始了8年的恋爱。
姑娘的挚爱帮助巴金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在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里,巴金为维持生计拼命地写书、译书、编书,他不能被经济问题所困扰,更不能影响自己的创作心境与创作质量。1944年5月,恋爱八年之后,与巴金在贵阳共结连理。
1944年5月1日,巴金在桂林漓江东岸,借了朋友的一间木板房当新房,他们没有添置一丝一棉、一凳一桌,只有巴金4岁时与母亲的合影,作为祖传的珍贵家产,也没有什么可安排的,只委托弟弟李济生以双方家长名义,向亲友印发了一张旅行结婚的“通知”。1945年,他们生下了女儿李小林。
1949年,入中国作家协会上海分会。
曾任《上海文学》、《收获》等刊物的编辑,并从事文学翻译工作。
1950年7月,儿子李小棠出生。
1967年,《人民日报》发表署名文章,点名批判巴金。上海市文艺界批判文艺黑线联络站等单位先后编印多种巴金批判专辑。
1968年,频繁遭到批斗。
1972年8月13日,身患癌症,手术后病逝于上海。
巴金对萧珊一往深情,写了《怀念萧珊》,《再忆萧珊》,《一双美丽的眼睛》等文章。
28年的相亲相爱,相濡以沫,他们从未吵过一次架,红过一次脸。
1972年7月底,萧珊患了直肠癌。手术前,萧珊对巴金说:“看来,我们要分别了!”巴金用手轻轻地捂住萧珊的嘴巴,低下了头,肝胆欲裂。
1972年8月13日中午,萧珊与世长辞。她在临终前一直念着巴金的名字。萧珊故去后,她的骨灰一直放在巴金的卧室里,巴金的床头放着萧珊的译作。巴金时常对着这些物品出神。巴金对萧珊一往深情,写了《怀念萧珊》、《再忆萧珊》,还有《一双美丽的眼睛》等文章。
《别尔金小说集》(普希金)
屠格涅夫的《阿西亚》、《初恋》、《奇怪的故事》等作品
《屠格涅夫中短篇小说集》(与巴金合译)
普希金之《黑桃皇后》(与巴金合译)
1994年,《家书——巴金萧珊通信集》出版
1998年,萧珊和巴金的合集《探索人生》的出版
萧珊曾经以“陈嘉”的笔名发表“旅途杂记”等文章,后经巴金研究会策划和编辑
巴金在1964年12月24日致萧珊的信中说:“刚才曹葆华来,他患心脏病,在休养,用俄文对照读了你译的《初恋》,大大称赞你的译文。”曾经协助鲁迅主编《译文》的黄源也曾对巴金说:“她的清丽的译笔,也是我所喜爱的她译的屠格涅夫的作品,无论如何是不朽的,我私心愿你将来悉心地再为她校阅、加工,保留下来,后世的人们依然会喜阅的。”
穆旦也曾经写信给巴金:“不久前有两位物理系教师自我处借去《别尔金小说集》去看,看后盛赞普希金的艺术和译者文笔的清新,她的努力没有白费,我高兴至今她被人所赞赏。”穆旦精通俄罗斯文学翻译,我想在这里他不仅仅是在转述两位读者的看法,也代表着他内心的评价。黄裳对萧珊译文的评价是:“她有她自己的风格,她用她特有的女性纤细灵巧的感觉,用祖国的语言重述了屠格涅夫笔下的美丽动人的故事,译文是很美的。”他还说:“我希望,她的遗译还会有重印的机会。”
1978年,巴金著有名文《怀念萧珊》,被收入于多种文集及高等教育教材中。
当她第一部译作《阿细亚》出版后,她又用稿费给女儿买了一架钢琴。这让读者看到在文字之外的她所扮演的角色。对于这样一位善良、活泼又有才华的人的早逝更令人感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