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米罗(Joan Miró,1893年4月20日—1983年12月25日),西班牙画家、雕塑家、陶艺家、版画家,超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是和毕加索、达利齐名的20世纪超现实主义绘画大师之一。
在1920年代中期,他在他的新天地中,探索了非常困难的一些方面,从《哈里昆的狂欢》的复杂性,到《犬吠月》和《人投鸟一石子》这类作品非常有魅力的单纯性。
米罗认为,情欲是最自然、最合乎本性和情理的现象,是生命的原动力。他对女性的魅力十分着迷,可以说他终生探讨最多的也是女性和关于男女性生活。但在生活中,米罗不沾女色,他一生只爱过两个女人:他的妻子和他的女儿。
1983年12月25日,米罗因心脏病突发,永远告别了他深爱的妻子比拉和女儿多萝娜,为了纪念这位杰出的艺术大师,欧洲文化艺术界把1993年定为“米罗”年,举办了盛况空前的作品展览和艺术活动。如果大师地下有知,一定会得到莫大的安慰。
绘画大师胡安·米罗又被翻译为杰昂·米罗,若安·米罗。1893年出生于西班牙的巴塞罗那,父亲是一位金匠和珠宝商。母亲出身于细木匠家庭。或许是由于父母两个家庭传统技能、工艺设计的影响,米罗自小就想成为一个艺术家。但他性格内向,腼腆寡言,他的父母并不以为他会有很大出息。在他14岁时,他们把他送进巴塞罗那美术学校学习。然而,少年米罗给学校教员的印象是“罕见的愚莽”。后来他从美术学校退学。出于对家庭的责任,米罗17岁时当上一名商业职员。
职员的职业让他抑郁不乐,加上工作劳累,第二年他患了重病。父亲把他送到蒙特洛伊镇附近的农村疗养,在这里,他可以俯瞰金色的海滩、粗犷的断岩、坚石叠成的农舍、环绕村落的橄榄树和葡萄园。这让米罗领略到荒凉山地的无穷魅力,感受到自然界花木迷人的韵味。这一段的疗养生活,对米罗艺术风格的形成,是一种先期的准备。
身体复元后,米罗回到巴塞罗那,他的家人同意他进入一所美术学校学习。同期,米罗又选修桑特·鲁克艺术团体开设的课程。该团体早先成员“新艺术”建筑师安托尼·戈蒂在建筑上的杰出创造性,激发了年轻的学生米罗的热情,给予米罗很深远的影响。在这个艺术团体,米罗结识了两位年轻的艺术家乔恩·布拉兹和约瑟夫·劳伦斯·阿替格斯,他和他们终生保持往来。这个时候,米罗开始了绘画创作。
对于一个具有雄心大志的画家来说,巴塞罗那的天地太狭小了。经过艺术变革的巴黎,对米罗产生了强大的诱惑力。1919年他终于离开家乡,首次来到世界艺术之都巴黎。这个时期的巴黎艺术家荟萃,美术馆和博物馆珍品如云。但米罗是一个贫穷而并无盛名的青年画家,他的画在异国无法卖出,在巴黎他几乎天天挨饿。但首次的巴黎之行给他的最大收获是认识了许多艺术界朋友,特别是来自他祖国的画家毕加索。毕加索买下了他的一张自画像,这幅自画像一直被珍藏着。经过毕加索的介绍,米罗结识了云集在这里的许多艺术家。
1925年,米罗参加了在皮埃尔美术馆举行的第一次超现实主义展览。从这之后,米罗的作品就被人们称为梦幻绘画。 1929年10月,米罗与比拉·詹科莎结婚。妻子出身于一个古老家族,米罗一生都忠实于她。婚后,他们回到巴黎,住进一个小公寓。当时正值经济萧条,艺术家也都十分拮据,米罗只有在没有画室的情况下作画。两年后,在画家38岁时,女儿多萝娜在巴塞罗那出世,这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从1930年起,米罗的作品定期在纽约等城市展出,他作为超现实主义领袖人物,在美国有很大影响。在世界画坛上,他的名望仅次于毕加索。米罗的超常感受力使他能用象征手法传达信息,用极自然的艺术语言、超越时空的方式与观众交流。他形象地表达了人类最强烈的感情热爱、仇恨、信任和恐惧。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米罗不能回到他的故土西班牙。他动身去巴黎,在挪威附近的瓦兰吉维利一个诗意迷人的地方住了下来。那里的景色和自由飞翔的鸟儿感染了他,画家完成了《星座》组画。由于德军残酷轰炸,米罗又不得不带妻女乘火车逃难巴黎,而巴黎正面临着德军占领,画家只好逃回故乡。
二战终于结束,米罗结束了与世隔绝的日子,在1947年来到纽约。他在美国共呆了8个月, 1948年从美国回到巴黎。回巴黎不久,人们为米罗举办了作品展览会,但他的作品卖出很少。一个画商买了米罗一批作品,其妻却懊悔痛哭,说“谁会来买这玩意,我们要破产了。”她没有想到,几年之后米罗的作品价格扶摇直上,若干倍数地增长。在他一生的创作题材中,夜空中的星星成了变幻无穷的永恒的符号,于是有人把他称为“星星王子”。
米罗从小对大自然的风景非常热爱。画画对于安静及敏感的小米罗来说,似乎是一种习以为常的工作。早年接触过许多前卫艺术家,如梵高、马蒂斯、毕加索、卢梭等人的作品,也尝试过野兽派、立体派、达达派的表现手法。逐步形成了完全属于自己的超现实主义艺术风格。当然,这成功还得益于他家乡美丽的自然环境和深厚的文化艺术传统,尤其是受到二维的西班牙加泰罗尼亚民间艺术以及罗马式教堂的壁画的影响。米罗的艺术是自由而抒情的。他的画中往往没有什么明确具体的形,而只有一些线条、一些形的胚胎、一些类似于儿童涂鸦期的偶得形状。颜色非常简单,红、黄、绿、蓝、黑、白,在画面上被平涂成一个个的色块。看起来,这些画自由、轻快、无拘无束。但是,如果你认为它们是漫不经心一蹴而就的,那你就错了。它们其实是艺术家自由幻想和深思熟虑相结合的结果。正如米罗自己所述,“当我画时,画在我的笔下会开始自述,或者暗示自己,在我工作时,形式变成了一个女人或一只鸟儿的符号……第一个阶段是自由的,潜意识的。”但是,“第二阶段则是小心盘算。”因此,尽管米罗的画天真单纯,仿佛出自儿童之手,但它们绝没有儿童画的稚拙感,它们是缜密思考后的流畅活泼。他的艺术代表了超现实主义的另一种风格,其超现实主义作品主题来源于记忆和梦境,即有机的超现实主义。带有怪异和幽默的特征,包括扭曲的形体和古怪的几何结构。他企图要毁灭理性和逻辑的主宰,把无意识和非逻辑心灵的冲力从中解放出来,且探测不可见领域和视觉世界的奥秘。米罗后来把形体和结构抽象为点、线和爆发的色彩。米罗的作品是令人愉快的,其画面洋溢着自由天真的气息,往往人见人爱。
米罗艺术的卓越之处,并不在于他的肖像画或绘画结构,而是他的作品有幻想的幽默——这是其中一个要素。另一个卓越之处就是,米罗的空想世界非常生动。他的有机物和野兽,甚至他那无生命的物体,都有一种热情的活力,使我们觉得比我们日常所见更为真实。
米罗是非常多产的,画风始终如一而又多样变化。以至想要一般性地追述一下都十分困难。早期作品受塞尚、梵高和毕加索及野兽派画家的影响,作品或带有极为精雅的色彩和线条的运动,或具有立体主义的作风。1928年他访问了荷兰,受到荷兰少有的几个大师的影响。他制作了一系列的绘画,题名为荷兰的室内,那是从真实到幻想变形的实例。
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米罗就定居在帕尔马·德·马略卡。在与战争隔绝的年月里,他需要沉思和重新评价一切,这促使他阅读了一些神秘文学作品,并且聆听莫扎特和巴赫的音乐。到了1942年,他制作了一些标题为星座的小幅水粉画,这些作品是他的最错综最抒情的构图,又恢复了他1920年代作品的优美和华丽。但是,艺术家这时所涉及的是飞翔和变形的构思,是他所瞑想的鸟儿迁徙、蝴蝶群季节性的更替以及星座和银河的流动等变体画。这些星座画,于1945年在纽约的皮埃·马蒂斯美术馆展出,并促成了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画家的出现。从1930年开始,米罗已在纽约定期展出作品,除了毕加索和马蒂斯之外,他比当代欧洲的任何大师都更为知名。作为超现实主义的有机抽象这一支派的领导人物,对年轻一辈美国画家,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这些人,当时正在摆脱社会现实主义和地方主义,寻找新的出路。
除绘画外,米罗也涉足其他领域,如蚀刻、平版画、水彩、蜡笔、拼贴画等。他的陶瓷雕刻作品尤其著名,例如巴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楼的两件巨大的陶瓷壁画,即1957年到1959年间创作的两项陶壁作品——太阳和月亮之壁。
1983年,米罗在12月25日逝世,享年90岁。
《哈里昆的狂欢》是第一幅超现实主义的图画:在一个奇特的空间逆转感。室内举行着狂热的集会,只有人类是悲哀的,那人带有颇为风雅的胡子,叼着长杆的烟斗,忧伤地凝视着观者。围绕着他的是各种各样的野兽、小动物、有机物,全都十分快活。没有什么特别的象征意义,画家充分地描绘了一种辉煌的梦幻形象。
《加泰隆风景》中的幻想,虽然神秘但很生动。在画中,黄色和橙黄的两块平面,相交于一条曲线。猎人和猎物都画成几何的线条和形状。一些不可思议的物体散置在大地上,有些可以辨认,有些好象暗示海上的生物或显微镜下的生物。
1920年代末至1930年
代初,米罗开始探讨拼贴和装配,并创作了一些怪人物。这些探索一直又继续搞了十年。这个时期给人印象最深刻的作品,就是1933年的大型组画,到此时为止,这也是最抽象的作品。有一些是以拼贴的要素为基础的,把从报纸上撕下来的真实细部,贴到纸板上。母题有工具、家具、碟子和玻璃器皿,暗示他的抽象有机形状,有时是指面部或人体。这些绘画的意图是以抽象为主体,并用中性的标题表现出来。
《绘画》是最完整的非人物画,而且在运用暗色调方面,也是令人印象最深的作品。如柔和的绿色蓝色以及退晕的褐色调子。在很有气氛的色彩背景上,漂浮着以黑色为主体的抽象有机的形状。有一块勾白色的色块,另一块是鲜亮的红色,其它一些只是勾了黑轮廓。与米罗1920年代的绘画相比,这件作品恬静而神秘。
荷兰室内之二
《荷兰室内之二》米罗从斯蒂恩的绘画《猫的舞蹈课》着手,把它改画成《荷兰室内之二》,这是一些无定形的形状,漂浮在含糊的空间里,是一幅生动的梦间幻影。斯蒂恩原画当中的多数人物和物体,都有保留在画里,如何解释这些人物和物体,看来是令人迷惑的。从窗洞里窥视的人物,已经变成了一团鬼气。米罗画的一组人、物,都包罗在一个略呈椭圆状的色块之内,端部有一个箭头和一个小怪物,看上去是受到斯蒂恩画中紧凑的人物构图的启发。
在这一段平静和抽象间隔之后,米罗继续搞他的带有野性的绘画,《托儿所的装饰画》是一幅最大的作品。虽然看上去很强烈,如在鲜蓝的背景上画了黑色和红色的怪物,但这些兽类却并不怎么吓人。即使在艺术家心目中最凶残的兽类身上,人们也感到艺术家那慈祥的心怀。
静物和旧鞋
更令人激动的作品是《静物和旧鞋》(Still Life with Old shoe)它显示了这位非政治的艺术家,为反对西班牙内战的法西斯分子而做出的深切的反应。《静物和旧鞋》的形象是明确的,有旧鞋、酒瓶、插进叉子的苹果,还有一端变成一个头盖骨的一条切开的面包。所有这一切都有安排在一个捉摸不定的空间里,色彩、黑色和凶险的形状令人厌恶。这件作品并不是特别的象征,而是反映了米罗对发生在他所热爱的西班牙事变的痛感和厌恶之情。他是以物体、色彩和形状来声讨腐朽、灾难和死亡的。在这个时期,米罗画了一幅线描自画像。瞪大的眼睛和紧缩的嘴唇,反映了他的恐怖观念。严酷的绘图和催人入眠的正面化形象,标志着他继承了自己的早期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