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阶而上,但见丹崖悬岩,茂林奇树,呈现出典型的丹霞地貌景观。一路前行,山势陡峭,但见危峰峡道、绝壁陡崖、天然石洞比比皆是,虽说风景险绝优美,然我已无心观赏,只是大口喘气,坚持着一步一步攀登,待到从山顶下来,回首望去,才发现自己竟然走过了一条极为险峻的路。
山上有邹应龙读书处,这是一长弧型的大洞,赤色的岩壁。据说,邹应龙少年时为躲避人世喧闹,手凿千级石阶,到此潜心读书。如今,岩壁上还刻有“状元岩”苍劲有力的大字,以及一尊邹应龙半身头像。遗憾的是,随着旅游开放而塑起来的头像,实在太粗糙了些。
五虎上山:五趾山的五趾酷似五头同时跃起扑向状元顶的老虎。
状元谷:山谷两侧是近百米的悬崖峭壁,长七百余米,其中前段笔直坦荡,步道两旁花树繁茂;后段谷随山转,危峰夹道,形势险迫。状元谷尽头为三角井,略微开阔。
直石铺路:这一路的石条均采用直石,路心路边全由直石铺就,独具一格。
越王台:状元顶第六条余脉绵延出去,最后形成一个险峻的小山头,是越王射天处。
状元顶:五趾峰海拔549米,是方圆数十里内赤石群的最高峰,传说邹应龙曾在山顶数十米下的岩洞内读书。
斗米阶:古代通状元岩的道路为斗米阶,由三角井北坡而上,曲折盘旋,断续相接,相传是邹应龙当年手凿而成,后人称其为斗米阶意为石磴如斗米米粒之多。
天鼓:香路天阶最后十余级石阶,用力踏步脚下会发出与众不同的清脆响声,如同山体内部空洞,仿佛整个大山是一个巨鼓。
三神护岩:状元岩入口右侧,岩壁内陷,如三个身形,传说邹应龙在这里读书时,长兴、崇化、将溪三方的土地神都赶来守护,以免山鬼打扰,日久天长,身形映入石壁。
状元岩:邹应龙读书处,位于状元顶下数十米的绝壁上,岩洞面北,长60余米,最深8米,地面平坦,顶如覆钟。岩壁有清乾隆年间的摩崖石刻“状元岩”三字。
状元帽:状元岩岩顶有三个内陷的圆形窟窿,人称状元帽。
斗米石臼:在状元岩岩洞地下,有一个圆锥形的石臼,传说是邹应龙亲手所凿,供舂谷之用。
苍山架笔:状元岩对面,远远突起三峰,峰头卓立而山体相连,形如笔架,称为笔架山。
古栈道:从前连通状元岩与晒经崖的道路,在悬崖绝壁上斜打木桩,然后在木桩根部横铺原木,人们因此得以在崖壁上落脚。栈道下临深壑,仅容一人附壁徐徐而过,恐高症者禁行。新辟的游览步道绕过危险的古栈道,另穿紫芝岩而过。
紫芝岩:在状元岩下数十米,岩壁色泽紫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圆形、椭圆形及各种流线型石穴,最大的一块形状如同灵芝。
晒经崖:出紫芝岩上一小坡,翻过山脊来到一处平台,前后临渊,为观经台;面前一平如砥的大赤壁就是晒经崖。晒经崖表层生有地衣,颜色褐红,如一面展开的巨幅屏风,是泰宁赤石群中最雄伟壮观的赤壁之一。崖壁中间有数处彤红的风化小岩穴,有鹞鹰在内筑巢。
藤萝图:步道右壁石崖附满藤萝,蔓生如壁画。
三山呈品:出口处,公路南侧一峰与北侧两峰,成“品”字形矗立,巍峨壮观。
距状元岩半公里又有琵琶岩,是明朝道仙邢德兴修炼之处。
自景区恢复开放之日起至2020年12月31日,全国医护工作者凭本人有效证件(医师证或护士证)免票,免票景区:大金湖、上清溪、寨下大峡谷、尚书第、九龙潭、猫儿山、状元岩(不含游船、竹筏、景交、导游讲解费)。
邹应龙在历史上并不是一个特别出名的人物,他出生在家道中落的书香门第,从小就受儒家文化熏陶,从而养成了他循规蹈距、方直正派、老成持重的个性。邹应龙天资聪慧,勤奋好学。但他的学业长进,得益于闽北“朱子理学”的高度发展。南宋庆元二年(公元1196年),时年25岁的邹应龙被宁宗皇帝以《谅阴不亲策》为殿试题目钦点为状元。
邹应龙得中状元后,开始了他仕途的一生。先后做过江西赣州、福建泉州、广西等地的行政长官,也曾在朝廷工部、户部、礼部等部门辗转升迁,最后官至端明殿大学士兼枢密院参知政事,相当于副宰相。邹应龙虽没有干出过惊天动地的伟业。但为人为官,始终循规蹈矩,廉洁正直、忠君不二,爱民如子,不屈权奸,是非分明,集中了中国古代知识分子身上所特有的清高、淡泊与自尊,博得了百姓的赞誉,尊之为“广佑圣王”,在东南沿海以及东南亚的不少地方都建有“邹公庙”。看来,中国的百姓还是很大度的,对那些为官者,只要不欺凌百姓,稍稍有些政绩,便颂扬其德了。
邹应龙一生娶了三个老婆,为他生了13个儿子。据邹氏族谱记载,其子孙后裔已逾百万,遍布广东、广西、江西、湖南、福建、香港、台湾、澳门及东南亚等地,著名学者邹韬奋亦是邹应龙后裔。2007年8月26日,来自香港、台湾和广东、广西、江西、北京等地的20多个代表团,700多名邹氏后裔汇聚泰宁,纪念邹应龙诞辰835周年。
状元岩因为有了邹应龙曾在此读书,才得以打上了儒家文化的印痕,有了“地灵人杰的丹霞圣地”之美誉。看来,今天的高考状元受到无数人的青睐真是不无道理,这也是儒家文化的印痕。是啊,家长对孩子的苦心劝导,教师对学生的淳淳教育,莘莘学子的潜心苦读,这一切,虽然发生在21世纪,但却可以从中看到一个民族的历史与传统。可悲的是,在这种传统面前,教育竟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有助纣为虐之嫌。这是教育的悲哀,但绝不应该是教育的必然。我们需要让孩子去欣赏丹霞地貌的瑰丽,但我们不需要孩子去记住“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