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出场时表现得极为冷傲泼辣,情窦初开后变得楚楚可怜,娇柔婉转。天真烂漫,犹如浑金璞玉,全然不通世故人情,外刚内柔,用冰冷的外表包裹自己单纯善良的内心,聪慧灵巧(在几次和南海鳄神的接触中可看出她的机智),爽朗大方,直率明快。
「容貌」:新月清晖,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下颏尖尖,脸色白腻,一如其背,光滑晶莹,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两排细细的牙齿便如碎玉一般,实是个绝色美女。活色生香,娇媚万状,委实比那冷冰冰的神仙姊姊可爱得多。扮男装时英气勃勃,神情既颇儒雅,容貌又极俊美。当真是人如其名,“水木清华,婉兮清扬”。
「肤色」:脸色白腻,肌肤晶莹如玉,皓白如雪。
「双目」:一双眼亮如点漆,妙目中露出脉脉柔情。
「身材」:背影苗条,身形婀娜,长挑身材。
「代表之花」:“黑玫瑰”(木姑娘的坐骑叫做“黑玫瑰”、住处“种满了玫瑰,香气馥郁”,她本人一身黑衣、脸蒙黑纱、背影苗条,周身幽香阵阵,脾气冷傲,也颇像是一株带刺的黑玫瑰。) “海棠”、“芙蓉”(小说原文:木婉清海棠春睡般的脸庞、芙蓉初放般的身子)
“眼儿媚”(一种茶花)(小说原文:对那株“眼儿媚”正面瞧瞧,侧面望望,心想:“婉妹的容光眼色,也是这般妩媚。)
「双脚」:一双穿着黑鞋的纤脚。
「体香」:体有异香,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气息虽不甚浓,但幽幽沉沉,甜甜腻腻。
「声音」:清脆动听,但语气中却冷冰冰地不带丝毫暖意,听来说不出的不舒服,似乎她对世上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又似乎对人人怀有极大敌意,恨不得将世人杀个干干净净。
「神态」:扮男装时英气勃勃,神情颇儒雅,女装时容光眼色十分妩媚。
「武功」:身法迅捷,武功不弱,擅使长剑,暗器精准度颇高。
「随身物品」:长剑(武器)、两根彩带(武器)、发射短箭的机括(暗器)、黄杨木梳子、一面小铜镜、两块粉红色的手帕、另有三只小木盒、一个瓷瓶,一只盒子,登时幽香扑鼻,盛的是像胭脂的金疮药。第二只盒子装的是半盒白色粉末,第三盒是黄色粉末。
「坐骑」:黑玫瑰
「外号」:香药叉(连载版)
「衣饰」:中间椅上坐着个黑衣女子,背心朝外,瞧不见面貌,背影苗条,一丛乌油油的黑发作闺女装束。
身旁一个少女衣饰华丽,明媚照人,正是木婉清。
(男装)驴背上骑着一个少年书生,也不过十八九岁年纪,宽袍缓带,神情既颇儒雅,容貌又极俊美。
(男装) 门帘一掀,进来一个英气勃勃的俊雅少年,正是穿了书生衣巾的木婉清。
「昵称」:
婉妹:段誉专称
姊姊:阿紫称
木姊姊:钟灵称
段殿下:段誉戏称、赫连铁树称
婉儿:父母(师父)称
大师娘:南海鳄神称
木姑娘:大理臣子们称
段姑娘:萧峰称
1、中间椅上坐着个黑衣女子,背心朝外,瞧不见面貌,【背影苗条,一丛乌油油的黑发作闺女装束】。
2、只听那女郎缓缓地道:“借马给你,是我冲着人家面子,用不着你来谢。你不赶去救人,又回来干吗?”她口中说话,脸孔仍然朝里,并不转头,【声音轻柔动听】。
3、那女郎道:“报什么讯?”她【语音清脆,但语气中却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暖意,听来说不出的不舒服】,似乎她对世上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又似对人人怀有极大敌意,恨不得将世人杀个干干净净。
4、说着走上几步,将那只金钿小盒递了过去。走到离她背后约莫两尺之处,【忽然闻到一阵香气,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气息虽不甚浓,但幽幽沉沉,甜甜腻腻,闻着不由心中一动】。
5、只觉自己后颈靠在一人身上,【鼻中闻到阵阵幽香,正是那黑衣女郎身上的香气】。蹄声得得,既轻且稳,敌人的追逐喊杀声已在身后渐渐远去。黑玫瑰全身黑毛,那女郎全身黑衣,黑夜中一团漆黑,睁眼什么都瞧不见,【惟有一股芬馥之气缭绕鼻际】,更增几分诡秘。
6、段誉这时首次和她正面朝相,见她脸上蒙了一张黑布面幕,只露出两个眼孔,【一双眼亮如点漆】,向他射来。
7、段誉道:“事出无奈,不敢亵渎姑娘,【姑娘身上好香】,我倘成了个‘臭小子’,岂不大煞风景?”
8、段誉笑道:“姑娘说话太也无理。葛光佩脸上有麻子点儿,这位姑娘却是【花容月貌,美丽无比】,大大不同。”那女子向黑衣女郎喝道:“把面罩拉下来!”
9、但便这么一分神,黑衣女郎左臂已为敌钩钩中,嘶的一声响,拉下半只袖子,露出【雪白手臂】,臂上划出一条尺来长的伤口,登时鲜血淋漓。
10、只闻到木婉清身上发出【阵阵幽香】,适才试探她鼻息之时,曾揭起她鼻子以下的面幕,当时悬念她生死,没留神她嘴巴鼻子长得如何,这时却不敢无端端的再去揭开她面幕瞧个清楚。回想起来,似乎她【脸上肌肤白嫩】,至少不会是她所说的那般“满脸大麻皮”。
11、撕下衣襟,给她擦去伤口四周的血渍,但见她【肌肤晶莹如玉,皓白如雪】,更闻到【阵阵幽香】,这时不敢多看,匆匆忙忙地挑些胭脂膏儿,敷上伤口,喃喃地道:“你的背脊我看是看了,但不是偷看。”
12、其时日方正中,明亮的阳光照在她下半张脸上。段誉见她【下颏尖尖,脸色白腻,一如其背,光滑晶莹】,连半粒小麻子也没有。【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两排细细的牙齿便如碎玉一般】,【不由得心中一动】:“她……她实是个【绝色美女】啊!”这时溪水已从手指缝中不住流下,溅得木婉清半边脸上都是水点,有如【玉承明珠,花凝晓露】。【段誉一怔,便不敢多看,转头向着别处】。
13、从怀中取出瓷瓶,倒些解药送入口中,和些溪水吞服了,心道:“这解药苦得很,远不如断肠散甜甜的好吃。唉,想不到【木姑娘竟这般美貌】......
14、木婉清【一双妙目】向他凝视半晌,目光中竟流露不胜凄婉之情,柔声道:“‘名誉极坏’什么的,是我跟你闹着玩的,你别放在心上。你又何苦要陪着我一起死,那……那又有什么用?你逃得性命,有时能想念我一刻,也就是了。”
15、段誉从未听过她说话如此温柔,这啸声一起,她突然似乎变作了另一个人。只不过她恶狠狠、冷冰冰地说惯了,这些【斯斯文文】的话说来不免有些生硬。微笑道:“木姑娘,我喜欢听你这么说话,这才像是个【斯文美貌】的好姑娘。我不是有时会想念你一刻,我会时时刻刻想念你。”
16、段誉叹了口气,道:“我拿水给你喝时,见到你一半脸孔。【便只一半容貌,便是世上罕有的美人儿】。”
17、南海鳄神道:“好!三霸这小子死不瞑目,让我来瞧瞧你的相貌。看你到底是个丑八怪,还是个【天仙般的美女】。”
18、【段誉登时全身一震】。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晖,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只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当因长时面幕蒙脸之故,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双目清亮,愁容中微带羞涩】。段誉但觉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忍不住怜意大生,只想搂她在怀,细加慰抚,保护她平安喜乐。
19、段誉见到她【清丽的容光】,【又是一呆】,突然之间,腹中一阵剧烈的疼痛,不由得“啊哟”一声,叫了出来。
20、段誉道:“那你陪着我一起死了,我更加没好处。喏,我跟你说,【你这么美貌】,如果年年来给我扫一次墓,我地下有知,瞧着你也开心。你还没来时,我就等着你来,那也挺开心。但如你陪着我一起死了,大家都变成了骷髅白骨,就没这么好看了。”
21、段誉的上身给她搂着,他一生之中,从未如此亲近过一个青年女子,【脸上贴的是嫩颊柔腻,耳中听到的是“郎君、郎君”的娇呼,鼻中闻到的是她身上的幽香细细,如何不令他神魂飘荡】?
22、段誉伸手搂住了她【纤腰】,只觉【触手温软,柔若无骨】,心中又是一动,便低头往她唇上吻去。他生平第一次亲吻女子,不敢久吻,吻得片刻,便即仰头向后,【痴痴瞧着她美丽的脸庞】,叹道:“【只可惜我命不久长,这样美丽的容貌,没多少时刻能见到了】。”
23、木婉清给他一吻之后,一颗心怦怦乱跳,【红晕生颊,娇羞无限,本来全无血色的脸上更增三分艳丽】,说道:“你是世间第一个瞧见我面貌的男子,你死之后,我便划破脸面,再也不让第二个男子瞧见我本来面目。”
24、段誉本想出言阻止,但不知如何,【心中竟然感到一阵妒意,实不愿别的男子再看到她这等容光艳色】,劝阻之言到了口边,竟说不出来,却问道:“你当年为什么要立这么一个毒誓?这誓虽然古怪,倒也……倒也挺好!”
25、木婉清又道:“你给我治伤,见到了我背心,我又见到了你的光屁股。我早在想,不嫁你只怕不行了。后来这南海鳄神苦苦相逼,我只好让你看我的容貌。”说到这里,转头向段誉凝视,【妙目中露出脉脉柔情】。
26、木婉清道:“你到底愿不愿做我丈夫?”段誉心想反正这么痛将下去,总是活不久长了,何必在身死之前又伤她的心,令她终身遗恨?【娶了这样一个美女为妻,当真是上上大吉】,《易》归妹卦:“归妹愆期,迟归有时。”
27、木婉清手指本已扣住袖中发射毒箭的机括,听他这么说,登时欢喜无限。【一张俏脸如春花初绽】,手离机括,笑吟吟地搂住了他,说道:“好郎君,我跟你揉揉肚子。”
28、段誉道:“我见你【生得太美】,实在忍不住,可对不住了。”木婉清笑道:“也不用说对不住,你亲我,我也很欢喜呢。”
29、南海鳄神丝毫没耽搁,着地即行。他是中等个子,【木婉清在女子之中算是长挑身材】,两人如并肩而立,差不多齐头,但南海鳄神抬臂将她提起,如举婴儿,竟似丝毫不费力气。
30、(南海鳄神)大声说道:“你是我徒儿的老婆,暂且不来难为于你。这小子若不来拜我为师,嘿嘿,那时他不是我徒儿,你也不是我徒儿的老婆了。南海鳄神见了【美貌的娘儿们】,向来先奸后杀,那是决不客气的。”
31、叶二娘笑道:“那么我来动手吧,叫你徒儿来找我便是。【她这对眼睛生得太美,叫人见了好生羡慕,恨不得我也生上这么一对,我先挖出她的眼珠子】。”
32、南海鳄神知道云中鹤好色如命,【一见到木婉清的姿容,便性命不要,也图染指】,不像自己是性之所至,这才强奸杀人。
33、云中鹤见到她【秀丽的面容】,【不禁一呆】,淫笑道:“妙啊,【这小娘儿好标致】。不过不够风骚,不算十全十美……”说话之间,南海鳄神已然追到,呼的一掌,向他后心拍去。
34、叶二娘道:“老三、老四,干什么动起家伙来啦?”【一转眼看到木婉清的容貌,脸色登变】。
35、叶二娘却漫不在乎,仍慢条斯理地逗弄孩儿,向木婉清斜看一眼,笑道:“木姑娘,【你这对眼珠子挺美啊,生在你这张美丽的脸上,更加不得了】。”提高声音道:“左大掌门,你帮个忙,给我挖了这小姑娘的眼珠出来。”
36、当下专心致志地练习步法,每日自朝至晚,除了吃饭睡觉,大便小便之外,竟然足不停步。有时想到:“我努力练这步法,只不过想脱身逃走,去救木姑娘,并非遵照神仙姊姊的嘱咐,练她的‘北冥神功’。”这时思念【活色生香的木婉清】竟然较多,而念及山洞中肌肤若冰雪的神仙姊姊反而少了。
37、段誉见她【轻嗔薄怒,更增三分丽色】,这七日来确是牵记得她好苦,双臂一紧,柔声道:“婉妹,婉妹!我这么叫你好不好?”【说着低下头来,去吻她嘴唇】。木婉清“啊”的一声,满脸飞红地跳起,说道:“有旁人在这儿,你,你……怎么可以?噫!那些人呢?”
38、朱丹臣笑道:“不敢当此称呼。”心想:“这姑娘【相貌美丽】,刚才出手打公子耳光,手法灵动,看来武功也颇了得。公子爷吃了个耳光,竟笑嘻嘻的不以为意。他为了这个姑娘,竟敢离家这么久,可见对她十分迷恋。不知她是什么来历。公子爷年轻,不知江湖险恶,别要【惑于美色】,妨了声名德行。”
39、云中鹤初时见那道姑出来,姿容美貌,心中一喜:“今日运道来了,一箭双雕,【两个美娘子】一并掳了去。”待见那道姑拂尘出手,便将木婉清攻势凌厉的一掌轻轻化开,已知这道姑武功了得,便纵身上了马鞍,静观其变,心道:“【两个娘儿都美,随便抢到一个,也就罢了】。”
40、(刀白凤)侧头向木婉清上下打量,说道:“嗯,【这姑娘也真美】,就是太野,须得好好管教才成。”
41、玉虚散人笑道:“你那【木姑娘才是绝世无双的美人儿】,你取笑妈这老太婆么?”
42、段誉见她【涨红了粉脸,眼中泪水盈盈,更增娇艳】,心中爱念大盛,低声道:“我决不负心,你可也别负心。”木婉清道:“我怎会负心?”
43、镇南王见了儿子神色,已知其意,见木婉清【容颜秀丽】,暗暗喝彩:“【誉儿眼光倒不错】。”
44、石屋中光亮微弱,段誉隐约见她脸色惨白,两滴泪水夺眶而出,甚是怜惜,紧紧搂住了她,【见她两片樱唇微颤,忍不住低头便吻了下去】。
45、段誉吃痛,只叫了一声“啊唷”,突然丹田中一股热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情欲如潮,不可遏止,但觉搂在怀里的姑娘【娇喘细细,幽香阵阵】,心情大乱,便往她唇上吻去。
46、段誉见木婉清【双颊如火,说不出的娇艳可爱,一双眼水汪汪的】,显然只想扑到自己怀中来。
47、段誉欲再辩说,一斜眼间,见到木婉清【海棠春睡般的脸庞、芙蓉初放般的身子】,【一颗心怦怦猛跳,几乎连自己心跳的声音也听见了,脑中一阵糊涂】,便想:“婉妹和我本有婚姻之约,若不是两人同回大理,又有谁知道她和我是同胞兄妹?这是上代阴差阳错结成的冤孽,跟咱两个又有甚相干?”
48、迷糊中转过头来,只见木婉清【活色生香,娇媚万状】,【委实比那冷冰冰的神仙姊姊可爱得多】......
49、华赫艮、范骅、巴天石三人从府中迎出,身旁一个少女衣饰华丽,【明媚照人】,正是木婉清。
50、过不多时,哨声又起,突见牡丹花坛外一个【苗条的人影】快速掠过,奔到围墙边,跃上了墙头。段誉失声叫道:“婉妹!”那人正是木婉清。
51、段誉一肚子怨气,心想那次给妻子变妹子的木婉清擒住,虽然苦头吃得更多,却决不致如此气闷无聊。何况给一个【美貌姑娘】抓住,【香泽微闻,俏叱时聆】,比之给个强凶霸道、装聋作哑的番僧悬空而提,苦乐自是大不相同。
52、段誉心道:“想不到江南女子,一美至斯。”其实这少女也非极美,【比之木婉清尚有不如】,但八分容貌,加上十二分的温雅,便不逊于十分人才的美女。
53、段誉所以能够辨认,只因他曾与木婉清在石室中经历了一段奇险的时刻,这【淡淡的处女幽香】,旁人丝毫不觉,于他却铭心刻骨,比什么麝香、檀香、花香还更强烈得多。
54、蓦地里想到了木婉清,接着道:“虽仍【娇美可爱,惹人疼惜】,总不免蛮横了一点儿。”
55、他(段誉)伸手溪中,洗净了双手泥污,架起了脚坐在大石上,对那株“眼儿媚”正面瞧瞧,侧面望望,心想:“【婉妹的容光眼色,也是这般妩媚】。咦,奇了,【她自叫我‘段郞’之后,对我便只有娇媚,决不再有半分横蛮】。”
56、萧峰并不抬头,只见【一双穿着黑鞋的纤脚】走到他身前,相距约莫四尺,停住了步。
57、刚进屋来的那女子正是阮星竹。她回过头来,见说话的是个中年女子,她身旁另有一个全身黑衣的少女,【两人相貌颇美,那少女尤其秀丽】,都从未见过。
58、阮星竹道:“这位姑娘,便是令爱千金么?啧啧啧,【生得这么俊】,难为你秦家妹子生得出来……”
59、驴背上骑着一个少年书生,不过十八九岁年纪,宽袍缓带,【神情既颇儒雅,容貌又极俊美】。他骑着驴子走过萧峰等一干人身旁时,【众人觉得他与一路上所见的江湖豪士颇不相同,不由得向他多瞧了几眼】。
60、段誉道:“你说他是女人?”阿紫道:“【当然啦,她身上好香,全是女人的香气】。”
61、这时那书生已骑驴到了两条大汉的面前,叱道:“让开!”这两字【语音清脆,果是女子的喉音】。
62、那少年书生骑在驴背之上,只瞪着两条大汉,却不回头。巴天石、朱丹臣从侧面看去,但见他【俏目俊脸】,果然便是当日随同段誉来到大理镇南王府的木婉清。二人暗叫:“惭愧,咱们明眼人,还不如个瞎子。”殊不知阿紫目不见物,耳音嗅觉胜于常人,【木婉清体有异香,她一闻到便知是女子】。
63、阿紫叫道:“哥哥,【这位好香的姑娘】,也是你的老相好么?怎么不为我引见引见?”
64、段誉甚喜,搭讪道:“好妹子,【你虽然清瘦了些,可越长越俊啦】!”木婉清脸一沉,道:“你是我兄长,可别跟我说这些话。”
65、段誉笑道:“【我说你越长越俊,也没什么不对】。好妹子,你为什么着了男装上兴州去?是去招驸马么?【似你这么俊美秀气的少年书生,那西夏公主一见之后,非爱上你不可】。”
66、木婉清脸上微微一红,段誉这话正中了她的心事,但她兀自嘴硬,道:“我瞧你干什么?我想瞧瞧那位西夏公主到底是怎样美法,闹得这般天下轰动。”段誉想说:“【她能有你一半美,也就算了不起啦】!”
67、木婉清从没见过此人,突然看到他奇丑可怖的面容,只吓得【花容失色】,“啊”的一声低呼。
68、梅剑道:“【这位木姑娘穿上了男装,扮成一位俊书生,岂不比段公子美得多了】?请她去赴今晚之宴,【席上便有千百位少年英雄,哪一个有她这般英俊潇洒】?”
69、(巴天石)说道:“四位姑娘此议确是妙计,但行事之际实在太过凶险,万一露出破绽,木姑娘有被擒之虞。何况天下才俊云集,【木姑娘人品自是一等一的了】,但如较量武功,要技压群雄,或恐难有把握。”众人眼光都望向木婉清,要瞧她是作何主意。
70、忽听得门外一人道:“巴司空、朱先生,咱们这就去了吧。”门帘一掀,进来一个【英气勃勃的俊雅少年】,正是穿了书生衣巾的木婉清。
71、木婉清道:“在下姓段名誉,乃大理国镇南王世子,诸位言语之间,可得检点一二。”【声音清朗】,虽雌音难免,但少年人语音尖锐,亦不足为奇。
72、两人轻轻一握手,悄悄出房,分从左右掩到那老婆婆身旁,正要一扑而上,突然鼻中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原来在灯盏旁打火的却是木婉清。
73、段誉道:“我是第一个看到你面貌的男子,果然【花容月貌】,全没大麻子。我俩从此永不分开,那也很好!”
人物评析
木婉清这个人物,开头很有意思,后来却没有什么表现,很令人失望。《天龙八部》有段“释名”,解释“天龙八部”是佛经里的名称,指八种神道怪物。金庸说,这本小说里没有神怪妖魔,“天龙八部”是象征一些个性外形名号不同的人物。于是读者看故事的时候,自自然然也在猜,“天神”是谁?某个人物是“阿修罗”呢?还是“夜叉”?
看到木婉清,读者几乎马上感到这肯定是“乾达婆”了,“释名”里说,“乾达婆”是一种不吃酒肉,只以香气滋养的乐神,身上发出浓冽香气,而木婉清全身发出香气,一出场便极慑人,又神秘又冷漠,又骑着来往如飞的全黑骏马“黑玫瑰”(其实她自己也颇像一朵“黑玫瑰”),随即与段誉牵涉入重重历险之中,忽然之间,就与他订下夫妻关系。
单纯的读者,不禁又兴奋又失望,兴奋的是以为是女主角出场,失望的是女主角这就“名花有主”了。
第十一章:
与阿朱、阿碧同去姑苏曼陀山庄,湖上:
[段誉往日在天龙寺、皇宫等处壁画中,见过不少在天上飞翔歌舞的天竺天女像,这些天女容貌美丽,身材丰腴,衣带飘舞,白足纤细,酥胸半露,他少年心情,看到时颇涉遐思,往往流连几个时辰不肯遽去。后来在无量山山洞见到神仙姐姐的玉像,乍见仙女,更是如痴如狂。及后邂逅木婉清,石屋中肌肤相接,两情如火,若非强自克制,自及于乱,自此日夕思念,颇难不涉男女之事。]
第十二章:
与王夫人解释茶花中的“抓破美人脸”:
[“...倘若满脸都抓破了,这美人老是跟人打架......“说到这里,蓦地里想到了木婉清,接着道:”虽仍娇美可爱,惹人疼惜,总不免蛮横了一点儿。“]
被罚为茶花种植工时:
[他伸手溪中,洗净了双手泥污,架起了脚坐在大石上,对那株“眼儿媚”正面瞧瞧侧面望望,心想:“婉妹的容光眼色也是这般妩媚。咦,奇了,她自叫我‘段郎’之后,对我便只有娇媚,决不再有半分横蛮。”]
与王语嫣、阿朱、阿碧三姝逃出曼陀山庄,湖上:
[段誉见湖上清风指动她(王语嫣)的衫子,黄昏时分,微有寒意,不禁想起:”王姑娘全心全意只在她表哥身上,哪有婉妹对我这么好。便是钟灵这小丫头,也对我好得多。“心头忽然感到一阵凄凉之意,初出来时的欢乐心情渐渐淡了。]
第十四章:
离开听香水榭,湖上:
[转念又想:“要是我一生一世跟一个姑娘在太湖中乘舟荡漾,若跟王姑娘在一起,我会神不守舍,魂不附体;跟婉妹在一起,难保不惹动情乱伦之孽;跟灵妹在一起,两人从早到晚,胡说八说,嘻嘻哈哈...“]
第十七章:
明知不敌,为保护佳人迎战李延宗:
[忽然心中转过一个念头:“倘若婉妹见到我如此走向死地,她一定会紧紧拉住我不放,说不定还要和我同死,决不会像王姑娘这般泰然自若,漠不在意。”]
第四十八章:
段誉初登基退朝后见王语嫣:
[段誉见她对两人乃是兄妹之事既不伤心惋惜亦无缠绵留恋,比之当年木婉清得知是自己妹子之时的凄然欲绝情状浑不相同,心中忽有所感:“她毕竟对我并无多大情义,决不像婉妹那样一意要作我妻子。在那万劫谷的石屋之中虽说她是中了春药阴阳和合散之毒,但她对我情意缠绵,出自真心,并非单是肉体上的春情荡漾,她确是真心爱我。后来再在西夏道上相遇,她知我已转而爱上了王姑娘,虽微有妒意却不恨我,当我和语嫣在小溪边卿卿我我之时,婉妹还冒险化装为男子去西夏皇宫代我求亲...”]
第五十章:
段誉携众往无量山玉洞:
[段誉走到木婉清身边,说道:“婉妹,那日我从山峰上掉下,幸得给一株大松挡了一档,才跌在此地,后来便来向你借黑玫瑰了。“木婉清道:”可惜了一匹好马,却识得了一个坏哥哥!“段誉道:”一段木头,名誉极坏!“木婉清想起当日之事,忍不住噗噗一笑,柔情忽起,道:“哥哥,其实这是上天安排,你也不是真坏,你心里还是待我挺好的。“段誉道:”我是第一个看到你面貌的男子,果然花容月貌,全没大麻子。我俩从此永不分开,那也很好!”。]
木婉清很快从神秘、冷漠、凶狠的姿态,改变成一个其实是天真率直而不通世务俗礼的姑娘,像《侠客行》的“狗杂种”一样,伴着隐居的母亲在深山长大。段誉不但是第一个看到她的脸的男子,还是她出山之后所见的第一个和善的年轻男子,她一见倾心,有如莎翁名剧《暴风雨》的米兰达初会法力第加王子一般,一片纯真,根本不知道也不在意他是什么身份。木婉清随着段誉到大理皇宫那段情节十分有趣,她一步步发现原来段誉是地位尊贵的人,渐渐心中不安,最后发现他的“伯父伯母”竟是大理皇帝皇后,更担心姻缘无望,她的纯朴可爱,在与皇帝及皇后娘娘见面之中,表露无遗。一片融洽,转眼翻成悲剧,段誉的母亲竟是她立誓答应了“师傅”去杀的女子,戏剧效果极佳。可惜就是这么多了,木婉清以后再没有什么发展,段誉改为王语嫣神魂颠倒去了。新修版本里面交代木婉清最后成为了贵妃娘娘。
段誉母亲刀白凤在自杀殉节前说出了段誉的生父并不是段正淳,并说“你父亲的那些女儿,木姑娘啊,钟姑娘啊,王姑娘啊,你乐意娶哪一个便可娶哪一个,便是一起都娶了,那也好得很”。但旧版中未提及段誉是否娶木婉清为妃子,新修版中交代段誉与王语嫣分别后,在即位为大理国君后正式娶木婉清,并说“她确是真心爱我”,让人遗憾的是木婉清的名分是大理国贵妃而不是皇后,也不知道后来能否生子扶正?
木婉清是段正淳的私生女,母亲是“修罗刀”秦红棉,段正淳风流成性,抛弃了秦红棉。木婉清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可以说木婉清是一张白纸,十几年的山居生活使她完全不谙世事。爱或者是恨,喜欢或者是憎恶,在她的世界里是分明的,她一直都固守着母亲为她立下的一个誓言:第一个见到她容貌的人,如果她不嫁,就必须自杀,或者杀了这个男子,然而不幸的是,她遇到了段誉。于是一段爱情的悲剧上演了。
在无量山的一块山崖上,段誉第一个见到了这个山泉般明澈的姑娘。这个傻傻的书生决定帮木婉清完成她的誓言,也许这并不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为她带有野性的美所迷醉吧? 可是所谓的誓言不过是尘世中的一些盼望而已。说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人间真爱的两这句话的人,他一定不懂得生活。最后谜底揭开,段誉竟在一夜之间成了哥哥,而命运也终于让木婉清做了情郎的妹子。当爱无能为力之际,我们也只能用阴差阳错、命运弄人来劝慰木婉清,是命运让他们都姓了段,也是命运让他们在不知晓彼此身份的时候产生了情愫,于是当谜底揭开时,剧烈而又悲怆的感情错位让木婉清恍若隔世,心恸不已。虽然一夜之间身登显贵,但大理国公主的身份给她带来的幸福和快乐却远不及曾经的那段孽缘。曾经的情郎就在眼前,但心情已再也回不到昨天。
痴情只为无情苦!她对于段誉刻骨铭心的爱恋也只能在天意之下被深埋在心底,被段誉遗忘!
空气中有种迷人的桂花香久久不散
就像是从大理吹来的味道
那始终不属于我的
所以,我又任它在空气中消失掉
回望新月空,夜星二三纵
揭纱段郎盟,犹语散随风
所谓佳人,乃是一个活物。汉朝皇帝不解风情,以为看个画图便能辨出佳人,才使毛延寿等辈有机可乘,放出昭君便宜了单于。
木婉清姑娘是极品。敢穿黑衣的女子,身段都差不了。木姑娘“身形苗条”,而且“语声清脆动听”“眼亮如点漆”,未解面纱,已是迷人。骑黑马,种玫瑰,满身异香。冷若冰霜,泼若男子,属于性格魅力。等到了危急时刻,段誉一解她衣服,肩背一露,“肌肤晶莹如玉,皓白如雪”,窈窕身段配冰肌玉肤,已经接近完美。偏段公子眼福好,看到“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的一张脸。
“新月清晕,花树堆雪”,这八个字可谓繁华。金庸以这种等级的字眼来正面形容女子的,印象里近乎绝迹。而段公子一看,心头乱震“她实是个绝色美女啊”。段公子自己的妈妈乃是观音级别的美女,又长居王府,以他老爸之好色善品,府中侍女容貌绝对都是极品的。能让他心头乱震的美女,绝对够技术含量。
木婉清虽然外边凶狠,但这层凶狠随着她的面纱落下,底下所见的不过是个人如其名,温柔天真的少女罢了。她也会为感情忽喜忽悲,见段誉爱上王语嫣只能暗暗担心,毫无心机和城府,表明了她不过是个寻常乡下女孩。但她的特别之处正在于她的这种出于天然,如水中芙蓉,毫无经雕琢之痕迹,难怪连保定帝和皇后也不禁喜爱。她个性里沿袭了一部分母亲的执着和父亲的多情。明知段誉是自己兄长仍不能忘怀。最后虽然得偿所愿,但身边美女如云的段誉又能爱她多久呢?总觉得这并非婉清最好的归宿。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每次看《天龙八部》的时候,都会在黑玫瑰出来时莫名的兴奋,因为黑玫瑰不仅仅只是她的马——木婉清又何尝不是一朵带刺儿的黑玫瑰呢?木婉清的美及不上王语嫣,但依然是万中无一,于是当她初揭面罩的时候,那个傻傻的少年就呆立当场——在那个悬崖边上,有个美丽的女子从最初的懵懂无知开始全心侵注只爱一个男人;笑容盈盈,眉目含笑,巧兮嫣然。
只是在他还不懂得珍惜的时候,她就已经成了妹妹;只是当他知道妹妹也可以做老婆的时候,身旁已经有了王语嫣,肩上已经有了整个大理的责任。于是她只能做婉妹——注定一生的云淡风轻,注定一生的心如止水,同时注定一生的魂牵梦萦。
她用黑玫瑰拖着他跑,不在意他在后面的呼天喊地;她在山崖上等他七天,等到最后自己几乎绝望,最后换来狂喜;她可以假扮他参加比武,因为心里已经云淡风轻心如止水。于是每次她注视他,他已经不是段郎,他大概只是哥哥。
仿若很淡的颜色,不像王语嫣那样绚丽耀眼的抓住你的眼睛——但是这样微浅的蓝色绿色就构成了木婉清,很浅很淡,如果不仔细欣赏,就淡至无痕,在你心里不留任何痕迹。但是她是木婉清,那样的婉约清扬,不是朝霞般的光芒,却有永久回味的意境。
她不是修罗刀,她不会用恨意来等待,也不会在临死前看见他怜惜悔恨悲愤的眼;然而她是木婉清,因为她是木婉清——只要哥哥幸福,她可以在绝谷做那个看新人笑的佳人。
木婉清姑娘是《天》书中极品。敢穿黑衣的女子,身段都差不了。木姑娘“身形苗条”,而且“语声清脆动听”“眼亮如点漆”,未解面纱,已是迷人。骑黑马,种玫瑰,满身异香。冷若冰霜,泼若男子,属于性格魅力。等到了危急时刻,段誉一解她衣服,肩背一露,“肌肤晶莹如玉,皓白如雪”,窈窕身段配冰肌玉肤,已经接近完美。偏段公子眼福好,看到“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的一张脸。“新月清晕,花树堆雪”,这八个字可谓繁华。金庸以这种等级的字眼来正面形容女子的,印象里近乎绝迹。而段公子一看,心头乱震“她实是个绝色美女啊”。段公子自己的妈妈乃是观音级别的美女,又长居王府,以他老爸之好色善品,府中侍女容貌绝对都是极品的。能让他心头乱震的美女,绝对够技术含量。
木姑娘展完容貌,性格大变。从泼辣冰冷,变得温柔凄婉。性格一对比,立见天真烂漫。而其美貌连岳老三这等大浑人见了,都道:“你把面幕盖上的好,不然让我多瞧几眼,大大不妙。”云中鹤更是直接,直接就扑上来抓。云中鹤色中饿鬼,阅女多矣,能让他冒着和岳老三互掐的危险而劫夺的女子,其美可知。甚至连叶二娘都“看她眼睛好看,且挖出来”的产生了嫉妒心理。叶二娘除了脸有抓痕,容貌也算得美了——玄慈方丈点头称然——居然也会对一个少女心怀嫉妒,木姑娘之美可知。
判词:有情卧枝
此花天然质朴,花开娇妍,居于高枝,甚难摘采。
她挽上淡淡面纱,居于枝头,冰冷决绝。恍然间,面纱卸下,这朵冷艳的木棉被执于人手,不甚羞宛。只是,已被摘下的木棉,他日如何再重回那高高的枝头?
引诗: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水木清华出自西晋诗人谢混《游西池》“莲池鸣禽集,水木湛清华”,意为园林的花木池水十分幽美。
谢混·游西池
悟彼蟋蟀唱,信此劳者歌。
有来岂不疾,良游常蹉跎。
逍遥越城肆,愿言屡经过。
回阡被陵阙,高台眺飞霞。
惠风荡繁囿,白云屯曾阿。
景昃鸣禽集,水木湛清华。
褰裳顺兰沚,徙倚引芳柯。
美人愆岁月,迟暮独如何!
无为牵所思,南荣戒其多。
婉兮清扬出自《诗经·郑风·野有蔓草》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注释:
情人不期而遇的喜悦。
蔓(音万):茂盛。
漙(音团):形容露水多。
清扬:目以清明为美,扬亦明也。
婉:美好。
邂逅(音谢后):不期而遇。
瀼(音瓤):形容露水多。
臧(音脏):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