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阿根廷通货膨胀率高达600%以上,国内生产总值(GDP)下降达11.4%,制造业产量下降为22.9%,薪资增长却只有19.2%;国内得到越来越多支持者的工联决定发动长期性大罢工,军政府受到人民的唾弃与憎恶。加尔铁里在面对严重的国内的经济问题和人权问题上,选择经由通过自认为一场干净利落的马岛战役,以其胜利的结果来转移公众的焦点,缓解国内危机。于是阿根廷执政当局以巧妙的暗示表达占领马岛的意图,并且造成联合国的压力。不确定英国是否漏过还是忽略了这一警告,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包括外交上。
英国不积极的反应以及1981年英国国防大臣约翰·诺特(Sir John William FredericNott)计划将坚忍号从马岛撤离(作为在整个英属海外领地裁军计划的一部分),使得舰长巴克(RoyalNavy captainNicholas Barker)认为将英国海军在南大西洋唯一的武力展示撤走就是向阿根廷间接的宣示“英国不会,也不再能够保护自己在海外的领土”;加上同年《英国国籍法》中限制给予马岛居民全面的公民权这一系列事件,使阿根廷认为,用武力夺取马岛控制权的时机已经到来。
1982年3月19日,一群阿根廷当局雇佣的废五金商人强行登陆了位于马岛以东1390公里处的南乔治亚岛,他们在南乔治亚岛建立了营地,并升起了阿根廷的国旗。英国皇家海军的坚忍号 (Endurance)破冰船被派遣去拆毁这个营地,但是由于坚忍号武装程度仅有2挺20毫米厄利孔机炮,除另外搭载两架黄蜂式直升机),带着一个排的陆战队打算将这些升国旗唱国歌的阿根廷人赶走。但是阿根廷海军5000吨的“Bahía Buen Suceso(喜事湾)”号已经先放下100名士兵登陆,坚忍号只好折返。
阿根廷海军司令霍黑·阿那亚(西班牙语:Jorge Isaac Anaya,Adm.)作为加尔铁里最好的支持者,以他一贯反英的立场负责制定登陆马岛的计划,又称为“罗沙里欧作战”(Operation Rosario),初步规模如下:两栖登陆部队为3000人,借由优势兵力压倒并包围马岛上驻守的寥寥无几的皇家海军陆战队与当地警察,迫使其投降以减少无谓伤亡;占领成功后应将岛上之战俘与居民驱逐出境;占领之部队应于48小时内完成撤回原驻地的任务。马岛最高行政官改为军事总督,并配署500名宪兵进行军事统治。
1982年初,英阿两国并不热切的外交斡旋失败后,以及小小的坚忍号无功而返的行动让作战计划最终被确定。事实上攻占马岛的前奏一直从火腿族爱好者的交流中被曝光,以及阿根廷海军开始在贝尔格拉诺港运送部队上船,尽管种种迹象表明了阿根廷的意图,英国联合情报委员会拉美组在3月30日却仍然认为“侵略行动不会马上到来”。
1982年4月2日,加尔铁里总统下令出兵占领马岛,马岛战争正式爆发。英国最初对阿根廷的进攻感到吃惊,但迅速地以外交方式回应给予阿根廷压力。
英国随后派遣了一支海军特遣战斗队来对抗阿根廷海空军的进攻,皇家海军陆战队也加入了战斗。由于距离遥远,所有的军事行动都必须仰赖皇家海军出动特遣舰队(Task force),317特遣舰队由三至四个子舰队所组成,以战事的发展为扩编的考量。舰队最高统帅(Commander-in-ChiefFleet)为海军上将约翰·费德豪斯(Adm. Sir JohnFieldhouse)指挥。航空母舰为特遣舰队317.8的核心武力,由海军少将伍华德(Rear adm. John "Sandy"Woodward)指挥。包含了两艘航空母舰赫密士号(又译竞技神号)和新服役的无敌级航空母舰无敌号,其上20余架海鹞式垂直升降战机是整个特遣舰队能用来对抗阿根廷军队的空中武力。这支特混舰队享有自主权,能够把兵力投射到福克兰群岛的沿海地区。其中英国皇室第三顺位的王位继承人安德鲁王子,在无敌号航空母舰上的820中队以一名海王型(SeaKing)直升机飞行员的身份服役,他驾驶的直升机除了执行反潜和反舰任务外,还负担充当临时性机载预警平台,协助意外疏散、运送及搜救等行动。
海军准将麦可克拉普所指挥的另一支海军特遣舰队317.0,两栖部队为其主要力量。与通常认知的不同的是伍华德的指挥权并不及于克拉普的支队。其搭载的特遣部队317.1,由皇家海军陆战队第三突击旅组成(包含英国陆军伞兵团和皇家装甲团)。这个特遣部队由陆军准将朱利安汤姆生所领导。这支部队大多部署在临时征用的堪培拉号邮轮上。
第三个特遣群(Task group)由潜艇所组成(TG 320.9),拥有三至四艘潜艇,由潜艇将官指挥。行动开始前,英国宣称以福克兰二百海里(三百七十公里)的范围为禁航区("total exclusion zone"),不许外国船只进入。
在整个行动中,有四十三艘英国商船(英语称"ships taken up from trade"/“自贸易征召”)为特遣舰队提供补给。提供燃料物资等的货柜船及油轮形成了一条来往英国至南大西洋的八千海里后勤线。
自舰队起航到前线和五月一日反攻期间,舰队曾经遭到阿根廷军方以民航波音707客机进行跟踪侦查。其中几次在封锁区外被猎鹰式战机拦截,但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主要原因是到真正开战之前,英阿双方的外交协商仍然在进行中,甚至英方对于是否开战的立场犹疑不定。英国将其反攻军事行动代号为“共同作战”(OperationCorporate)。当特遣舰队由英国出发时,美国的《新闻周刊》杂志封面头条为"The Empire StrikesBack"(帝国大反击),用刚上画的星际大战电影名称来幽默地关联旧的大英帝国。
1982年4月中旬时,英国皇家空军在大西洋中的阿森松岛上的威迪亚威克空军基地(Wideawake airfield,RAF AscensionIsland)开始进驻,包括负责护航的麦道幽灵FGR.2战斗轰炸机与44中队的火神轰炸机、还有一个胜利式空中加油机机群。与此同时,皇家海军特遣舰队抵达阿松森岛水域为战事做准备。有一小型部队已被派往前线光复南乔治亚岛。
收复南乔治亚岛
派遣收复南乔治亚岛的英军,代号“小鹦哥作战”(Operation Paraquat)(关于这个作战任务闹的笑话是因为“paraquet”的关系,其名称常常被误认为“巴拉奎(除草剂)作战“),由皇家海军陆战队少校盖·薛利丹(Guy·Sheridan)率领,包含皇家海军陆战队第42突击营(Commando)的士兵、一小队英国陆军SAS及皇家海军特种舟艇突击队(SBS)进行侦察登陆为窝在辅助舰“潮泉号”上的海军陆战队员进攻作准备。
任务进行前首先抵达附近地区的是英军的丘吉尔级攻击型核潜艇征服者号,于4月19日到达,进行海域侦查;4月20日具有雷达成像功能(radar-mapping)的胜利者空中加油机飞越南乔治亚岛进行侦查。特别空勤队计划在4月21日进行第一次登陆,其余英军预备在次日登陆;显然运气不好,SAS部队原来打算空降到冰河上,然后夺下葛莱特维肯港。整个计划问题就出在当地风速没有低于每小时32英里以下,而且还越来越强,能见度也低,SAS小队眼看任务是非失败不可,因此发出撤退的讯号。
在他们撤退的同时极恶劣的天气似乎有意干扰整个行动,从郡级驱逐舰“安纯”号上起飞的威塞克斯直升机3号与潮泉号上起飞的威塞克斯直升机五号受到浓雾的影响而导致五号直升机于浓雾中在冰河上坠毁。剩余的三号机果然不负所望,在驾驶员史坦利少校(Lt Cdr IanStanley)与其他机组员努力下,将坠毁的机组人员与剩余官兵16人一起挤进小小的机身中在天黑风大之前回到安纯号上,结束英勇而令人感动的一天。
行动在4月23日中发出的警报中暂停,因为发现外海有潜艇,潮泉号先退至深海以免在狭窄水域中缺乏空间闪躲潜艇的攻击。次日,英军重组一个搜索/攻击小组前往攻击不明潜艇。四月廿五日,阿根廷海军圣达菲号潜艇被安纯号的直升机发现,并且被施以深水炸弹攻击。
在安纯号的威塞克斯直升机发现潜艇并施以攻击之后,;朴莱茅斯号与坚忍号马上派出它们的黄蜂Mk I型直升机2架,光辉号派出它的1架山猫级武装直升机;山猫级武装直升机一到达就发射了放一枚Mk46型鱼雷,接下来又用机载的L7机枪对着圣达菲号潜艇进行猛烈射击,安纯号上的黄蜂级武装直升机也用机载的L7机枪对着对着圣达菲号潜艇进行猛烈射击;两架盘旋已久的黄蜂级武装直升机用机载的AS.12反舰导弹对圣达菲号潜艇发动攻击,使其搁浅丧失了作战能力。
圣达菲号潜艇上的官兵用潜艇上的机枪与Robot 53型防空导弹拼命还击,但是这时候潜艇已经严重受损,已无法下潜,于是官兵们依靠圣达菲号潜艇仅存的动力将其开到南乔治亚岛的爱德华国王岬附近的防波堤搁潜,然后登岸向英军投降。
由于潮泉号辅助舰撤离南乔治亚岛有一段距离,以致于船上的登陆部队与重装备一时半刻不会前来增援,不过薛利丹少校依然决定召集手上的七十六名弟兄,在当日直接进攻。经过短暂的强袭前进,加上安纯号与朴莱茅斯号郡级驱逐舰进行“火力示范”给阿根廷守军,很快的岛上阿根廷守军就不战而降了,英军随之收复南乔治亚岛。
薛利丹少校同时在光复南乔治亚岛后发出一封电文回伦敦,上面说:‘敬告:女王陛下,军旗已经伴随国旗一同飘扬于南乔治亚的长空了。天佑女王。’
首相撒切尔夫人迅即向传媒发放喜讯,生动地称"Just rejoice at that news!"(与世同庆)。
黑公鹿作战包括一连五次由阿松森岛起飞的皇家空军火神轰炸机群进行的轰炸任务。
首先由代号"黑公鹿行动(一)"在五月一日进行的斯坦利港机场空袭。原本功能为中程远距离欧洲核战任务的火神轰炸机,可以携带21枚1,000磅的炸弹另外加挂四枚伯劳鸟式反雷达导弹。火神最多可以飞行4,171公里的航程,不过从威迪亚威克起飞后到马岛单程就需要6,260公里,再加上满载时机身重达77,111公斤,变成需要进行至少4次空中加油。而皇家空军大部分的空中加油机都是改装的胜利式轰炸机,执行支援时同样需要同级别的胜利式加油机进行多次空中加油。如此,两架火神轰炸机进行一次任务就需要十一架空中加油机支援。
单趟的突袭要花了十六小时共12,520公里来回,因此成为当时史上最长程的轰炸纪录,一直到1991年海湾战争时才被美国空军一架B-52同温层堡垒轰炸机从美国本土以前置空中加油机协助下打破记录。
很不幸在这样劳师动众的准备下战果居然仅仅在三次突袭机场只击中跑道一次,影响阿国降而已,阿国空军的地勤人员在24小时内将跑道回复到可供C-130运输机起降的标准,并利用沙土与油漆在跑道与地面上制造假的弹坑让英国误判战果;其余两次执行反雷达野鼬任务,伯劳鸟导弹确实击中了雷达站,但是雷达站很快又重新启用。战后英国皇家空军在宣传中自我安慰说,黑公鹿作战至少已经使得阿国将幻影式战斗机调往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进行防空任务;而不是将毫无还击之力的火神轰炸机群打下来。
事实上如果阿根廷能将幻影式战斗机集中部署于阿国南部执行护航与拦截的任务,战区制空权至少可以提50%以上,但是阿国空军在考虑到智利可能发动的空袭与英国特种空勤队可能对机场发动的突袭的危险后,决定将幻影式战斗机疏散开进行防空任务。
在第一轮完毕数分钟后,九架隶属皇家海军航空队、配属无敌号航空母舰的海鹞FRS.1垂直升降战机,以BL755集束炸弹向斯坦利港机场及鹅绿野战机场进行空袭。空袭结果为一架Fortress攻击机在鹅绿湾机场被击毁,史丹利机场建筑仅有小小地损坏,各跑道依然能够使用。虽然英国广播公司记者BrianHanrahan参加随军采访,但是被禁止透露参与任务飞机数目,所以他在广播中只能说:"I counted them all out and I counted them all back."(我一个一个算着他们出去也算着他们一个都没少地回来)。
马岛有三个小机场,最长与最完整的跑道只有在首府斯坦利港。然而斯坦利机场的跑道还是无法供战斗机使用,所以阿根廷空军的战斗机必须从本土起飞攻击。这严重影响了阿根廷空军的战斗机打击范围、战斗空巡的频率及密接支援的能力,阿军飞机在福岛的滞空时间因此而缩短;在战争后期,随着包围圈的形成使阿军对福岛的任何空袭皆被迫飞越英军部队上空而增加了被发现与击落的机会。
五月一日,在英军已登陆的情况下,阿根廷对英军发动了由36架飞机组成(包含A-4天鹰式攻击机、匕首式战斗机、堪培拉轰炸机以及幻影式战斗机)的第一次大规模袭击。然而只有两架第六大队的匕首式战斗机发现正在炮轰岛上阿军的英舰,这两架匕首式战斗机在发动攻击后安全返航。在这次攻击中,阿军飞行员无意中发现了借助于超低空藏匿于地面杂波中来躲避雷达追踪最后瞬间爬升再进行突击以对抗现代军舰的雷达技术。
同一时间,阿军机群中的许多飞机遭到了从无敌号与贺密士号上起飞的英军海鹞战斗机的拦截,一架匕首式战斗机与一架堪培拉式轰炸机被击落。
空战的开幕戏由英国海军801中队的海鹞式与阿根廷第8大队的幻影式战斗机展开,由于双方的空优高度不同以至于交战并没有立即开始,直到有两架幻影式战斗机受不了这种和平假象而放弃战术上的本位条件,从高空向英军海鹞式发动俯冲攻击。这种匹夫之勇的后果就是一架幻影式战斗机被海鹞式战斗机以响尾蛇导弹从容击落,另一架则成功躲过英军攻击,但是由于机身受创加上油料不足飞回本土而改迫降斯坦利港;很不幸却被该地友军的炮火击落。
阿军依据这一次有些惨痛的经验重新调整部署,改以天鹰式攻击机与匕首式战斗机为攻击特遣舰队的主力,早就已经变成活靶的堪培拉轰炸机限定只在夜间活动(战损其实只有两架,被英国海镖导弹所击落),而无法空中加油与无配备合适空对空导弹的幻影式战斗机则被用作诱饵,负责把英军海鹞战斗机诱离攻击机群。战争后期,阿军甚至以民用飞机担负诱饵任务,全天24小时对福克兰英军发动佯攻,并为此由空中侦察第一大队中(1st Air Photographic Group)成立一只特种部队“凤凰中队”(EscuadrónFénix)。战争期间,该中队执行126次突击任务,一般相信遭到阿军A-4天鹰攻击机或者匕首式战斗机毒手的英国船舰都是因为来袭的机群受到这个中队在天空中掩护的原因。不过好运也是一种资产,其中执行类似任务的一架李耳式喷射机遭到英国海镖导弹击落,而机上5名成员全部阵亡,其中执行任务的驾驶员柯利那上校(Vice Commodore Rodolfo De La Colina)就成为战争期间阿军阵亡最高阶人员。
斯坦利港因为始终是阿军重要据点,尽管遭受英军日间的空中攻击以及夜间的轰炸,但其补给作业却从不停止,直至冲突结束,对驻岛阿军的补给从未停歇。阿军将罗兰导弹虎猫导弹混编成机动防空导弹系统,如果导弹扑了空;则低空近距离的英国军机阿军以瑞士制造的俄利康35毫米口径双管快炮给予每分钟550“次”攻击。
战役期间每天晚上,C-130运输机总会降落在斯坦利港,带来一切岛上需要的补给,包括粮食、弹药、车辆,甚至是“抵万金”的家书以及撤运伤患。由于英军的海鹞过于稀少,加上海鹞机上的“蓝狐”雷达的“下视” (look-down) 功效不佳,因此指挥高层不愿在夜间出动海鹞式执行封锁,所以整场战争中在6月1日仅有一架充当反舰机编号TC-63的C-130在马岛东北方白天被英军被击落。
阿根廷海军贝尔格拉诺将军号巡洋舰是褔克兰战役中第一艘被击沉的船只。
在面对全世界老牌海军之一以及依旧强大的英国海军前,都会让任何一个对手作出最糟糕的想法;在战役的最初阶段,阿根廷海军就明智地决定要大部分的舰艇避免与皇家海军的水面及潜艇战斗群冲突。但是矛盾的是阿国海军又不能避战或挂起免战牌以免遭到来自民族尊严上的伤害。征服者号舰长瑞佛-布朗中校(ChristopherWreford-Brown)立即向舰队司令官伍华德少将报告这项及时情报;当这些阿根廷舰只离开英国宣布的马岛200海里(约370公里)封锁区后,英军仍然没有打算放过它们并且视为威胁。伍华德少将向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报告后,首相便咨询内阁,内阁经过激辩与讨论后同意击沉一艘主力舰对于敌方的民心士气是一重大打击(英国人不乏这一经验与教训,二战中就因此惨败,见胡德号战列巡洋舰与俾斯麦号战舰),因此首相授权征服者号发动攻击。
5月2日下午3时57分,由皇家海军指挥的征服者号核潜艇在进入攻击位置后发射3枚各有800磅弹头的二次大战时期的8号4型鱼雷,事实上征服者号配有虎鱼鱼雷,不过虎鱼的可靠性只有40%,用两枚自1925年开始服役的8号鱼雷攻击从珍珠港事件中幸存的贝尔格拉诺将军号应该没有胜之不武。
3枚中的2枚命中贝尔格拉诺将军号巡洋舰。
一枚鱼雷击中船头后方15米处的装甲带,因此并无造成伤亡,另一枚则击中船身3/4处,穿透到机械室附近爆炸,爆炸往上炸穿了两层餐厅与娱乐室,生还者指出爆炸的威力与方式“向汽水一样不断地涌出”("the SodaFountain"):日后的报告说在这一次爆炸中就造成275名官兵殉职。爆炸虽然没有引起火灾,仍然使船内迅即充满浓烟,爆炸更损坏了船上的电力设备,令它无法发出无线电求救讯号。
大量海水从鱼雷造成的缺口涌入船内,由于电力中断,无法把水抽走,船只开始下沉。下午4时24分舰长邦索(Hector Bonzo)海军上校下令弃船,位置为[显示该地在地图上的位置]55°24′S 61°32′W /Template:Coord/negzeropad°S Template:Coord/negzeropad°W /-55.4;-61.533;于是船上人员开始乘救生艇进行逃生。
此时两艘护航的驱逐舰不知道贝尔格拉诺将军号的处境,亦没有看到求救火箭或灯号,不过布查号感觉到“撞击”,因此开始进行反潜作战,除了继续向西航行之外也不断地丢出深水炸弹(事后船底的确有鱼雷撞击痕迹;没有船只运气像布查号这么好)。后来两舰才发现到贝尔格拉诺将军号有可能遭到毒手而掉转开始准备救援,但是天色已黑,恶劣天气把救生艇冲散了。在寒冷天气、狂风及巨浪冲击下,有些人在救生艇上冻死。
另外323人丧生,其中有两名为平民;这一次的死伤人数占战役中阵亡人数将近一半。
在当晚另一宗事件,两架皇家海军山猫型武装直升机向阿根廷炮艇索柏拉尔号发射共四枚海贼鸥反舰导弹。索柏拉尔号在执行任务时被一架英军海王式直升机所追踪,并在追踪时遭到索柏拉尔号以20mm机炮攻击,海王式直升机在闪躲后呼叫请求支援。
附近的考文垂号与格拉斯哥号立即支援,分别派出一架山猫型武装直升机前来;考文垂号的山猫直升机先动手,但是有一枚射偏了,另一枚导弹则把击中无线电同时碎片也击伤了机炮的炮手;另一架山猫则把索柏拉尔号的指挥部用两枚导弹炸开,因此炮艇被严重损毁,八名船员殉职,包括艇长罗卡上尉(Sergio GómezRoca);两日后由其他船舰护航返回母港Puerto Deseado基地(截至2005年为止据信这一艘炮艇仍在阿根廷海军中服役)。
最初的战报将上述两宗事故一起合并提报,但是伤亡及船只身分资料却相当含糊,仅仅指出战舰沉没的消息。鲁伯特·梅铎属下的庸俗小报太阳报初期用“GOTCHA”(“逮到你了!”)作为头条标题报道阿根廷炮艇被击沉的消息,但是并无提及伤亡数字,等到发现新闻误报糗大了之后赶紧再版核实船只身分,并将头条改为稍微温和的口吻:"Did 1,200 Argiesdrown?"(是否有1,200名阿籍人士淹死?)。
贝尔格拉诺将军号的损失,使阿根廷政府变得更加强硬,反战者指该舰当时处于二百海里禁区之外,并正驶离马岛。但根据国际法,交战海军舰只的航向并不重要,邦索海军上校作证时称被袭击是合理的。有证据表明英国得到的有关贝尔格拉将军号巡洋舰的定位情报是由苏联的间谍卫星提供的,但是资料链却被位于挪威佛斯克的挪威情报站所截取(tapped),经过破译后将情报传递给英国海军。事实上,这条消息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既然贝尔格拉将军号巡洋舰是唯一被核潜艇击沉的战舰,这就表示贝尔格拉将军号巡洋舰一直在征服者号核潜艇的攻击范围内,从贝尔格拉将军号巡洋舰被发现开始。
秘鲁总统Fernando BelaúndeTerry曾在"贝尔格拉诺将军号"沉没十四小时前,提出一项和平计划,并呼吁南美洲团结,不过随着贝尔格拉将军号巡洋舰被击沉的噩耗传来,阿根廷政府自然是悲愤地拒绝接受这份计划,反而是英国指出其可能性并表达接受意愿;这项消息随后由双方交火程度的升高而被淡忘。
贝尔格拉诺军号遭击沉后两日的五月四日,皇家海军一艘42型导弹驱逐舰谢菲尔德号遭受飞鱼反舰导弹攻击。当时,该舰正作为雷达哨戒舰部署于英国特遣舰队之先头。当其为阿根廷海军海王星式海洋巡逻机捕捉后,两架部署在火地岛里约格兰地,携带飞鱼导弹的阿军军旗式攻击机立即升空。在接受阿根廷空军KC-130H大力士型运输机的空中加油后,两机便贴着浪尖以超低空进袭。只有在50英哩处跃升执行雷达搜索并立即返回低空,在20到30英里处发射所携带的飞鱼导弹。
谢菲尔德号的同型舰格拉斯哥号导弹驱逐舰,与另外三艘位于最北方的雷达哨戒舰捕捉到了阿军机的第一次跃升,并在第一时间通报通报给了设在无敌号上的舰队防空指挥所。然而,由于当天早晨发生了一次误报,无敌号上的防空指挥所便忽略了这次的警告。这时格拉斯哥号导弹驱逐舰仍然持续监控军旗式第一次跃升的概略位置并且探测到了第二次跃升。这一次,英舰上的电战装备接收到了飞鱼导弹上寻标雷达的信号。再一次,无敌号上的将其判断为误报;无视于格拉斯哥号持续发出"手煞车"的警告。
第一枚导弹错失了亚尔矛斯号,朝向其所发射的"干扰片云" 而去。这时,格拉斯哥号导弹驱逐舰企图以海标导弹接战另一枚导弹却苦于系统故障而无法成功。防空指挥所仍然将这次警告归类为误报。
然而谢菲尔德号导弹驱逐舰却无法及时探测到来袭的导弹。由于卫星电话的使用,使舰载电战系统无法工作。舰载雷达何以未能探测到来袭导弹?为何该舰未回应格拉斯哥号驱逐舰的警告?其原因已不可考。最后,谢菲尔德号的电战系统在目视监视哨报告发现导弹尾迹的前一秒当机,该舰也没有部署任何反制手段。
飞鱼导弹击中了谢菲尔德号的舰身中段。尽管弹头引信未能启动,但大火却一发不可收拾!造成了20死24重伤的伤亡。在救援过程中亚尔矛斯号不时离开其位置对着可疑的鱼雷来袭警告发射反潜武器(事后证明,这是舰上抽水马达造成声纳的误判)。
谢菲尔德号导弹驱逐舰在数小时后被弃船,弯曲变形的残骸却持续漂流燃烧了六天之久!最后,于五月十日在接受亚尔矛斯号拖带时沉没在公海上并成为墓标。谢菲尔德号导弹驱逐舰替舰队中吨位更大,重要性更高的航空母舰顶住了致命的一击。航空母舰所遭受到的任何打击,都会迫使英国立即终止其在南大西洋的军事行动。战争的进程,在五月中旬逐渐加温。
联合国的和平方案遭到了英国的回绝;他们认为,这时的任何拖延,都会使战事无法在南半球隆隆而来的风暴来临前结束,进而导致军事上的失败。谢菲尔德号导弹驱逐舰的沉没,为英国的舆论带来了巨大的影响。透过BBC的报道,英国人终于知道这次福克兰"危机"不是隔空叫嚣的危机而已了!
英国特别空勤团(SAS)对佩伯岛的阿军机场实施了一次破坏。
英军在五月二十一日晚上,于东福克兰岛北岸,圣卡露斯水域的海滩登陆。共约四千名来自第三陆战旅、伞兵团第二及第三营(2 and 3 Para)由登陆船只登岸;并成功地在次日建立安全的滩头。汤姆生准将计划先占领达尔文和鹅绿,接着才是斯坦利港。
为回应英军部队的登陆作战,阿根廷空军以堪培拉轰炸机的夜间轰炸与之对抗。
在海面上,包含直升机、跑道建筑设备和帐棚的大西洋者运输号。契努克的损失对英军的后勤补给造成严重打击,仅存的一架被称为BravoNovember。同一天,英军也损失雪菲尔德号驱逐舰的姐妹舰格拉摩根号导弹驱逐舰当和阔剑号驱逐舰一起执行任务时也严重受损。然而,因为阿根廷空军的轰炸策略,让许多英军舰艇的损伤降低。为了避开英军集中的防空火力,阿根廷空军的驾驶被逼迫以俯冲的方式接近目标,并直到最后一刻才在低空投弹。阿根廷损失了将近20架飞机,包含数架在地面被击毁的堡垒式攻击机。
阿根廷空军的勇气无可否认,然而低空投弹却造成许多炸弹没有足够的时间启动引信,投掷自由落体炸弹时,飞机必然会直接飞越破片与爆震之上,故有最低投弹高度的限制。然而在炸弹小径之役中,阿军飞行员发现;由于低空进袭的需要,使得他们无法在投弹前及时爬升至指定高度。这个问题在新式的延时引信导入后获得解决。
除此之外,圣路易斯号潜艇上的鱼雷也遭遇了类似问题。
根据海军上将伍华德自传“马岛战争一百天”中的描述,伍华德认为BBC电视台要为阿根廷空军炸弹引信的改变负责。BBC在听取英国国防部的官方简报后,报道出这个问题。伍华德表示BBC认为无惧的追求真相远比英国士兵的性命重要。在BBC揭露即将来临的英军攻击计划之后—以第二伞兵营攻击鹅绿,陆军中校琼斯(H.Jones)对BBC提出相似的指控。琼斯威胁要对BBC的资深主管提出告诉,然而他在攻占鹅绿的行动中阵亡。
约500人的英国第二伞兵营逼近并攻击由阿根廷第12步兵团防守的达尔文和鹅绿。激烈的战斗从夜晚持续到隔天,最后英军损失了17名士兵,阿根廷损失了55名士兵、另有1,050被俘虏。由于BBC失态的行为,这场战斗的预告在事前就经由BBC新闻网发送。第二伞兵营的指挥官琼斯中校在这场行动中阵亡,事后被追赠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东马岛的地图,标示出相关重要地点。
收复阻挡在英国军队和圣卡洛斯(San Carlos)之间的Goose Green后,英军终于可以开始朝圣卡洛斯的桥头堡前进。第45突击队和第3伞兵营开始步行穿越东福克兰,朝向海岸旁的聚落蓝绿湾(Teal Inlet)前进。
于此同时,42突击营则准备对肯特山发动直升机机降攻击行动。英军高级军官所不知道的是阿根廷指挥官决定将英军拘束在肯特山周边地区,而在27日与28日两天之内派出运输机把突击兵(602nd 突击兵连及601st宪兵特勤中队)运送到史坦利港。这项行动以Operation AUTOIMPUESTA(Self-Determination-Initiative) 为名。一周后,特种空勤团(SAS)和皇家海军陆战队第三突击旅所属的Mountain and Arctic WarfareCadre(M&AWC)所组成的D中队与602nd突击兵连派出的巡逻队发生剧烈遭遇战。在五月三十日,英国皇家空军所属的猎鹰开始对肯特山周边地区进行火力支援。其中一架序号XZ963由中队长Jerry Pook所驾驶的猎鹰机在对肯特山东坡的英军进行火力支援时遭到轻武器射击而损失。
在31日,皇家海军陆战队的Mountain and Arctic WarfareCadre(M&AWC)在Battle of Top Malo House中击败了阿根廷特种部队,由JoseVercesi上尉所指挥的602nd 突击兵连第一突击组组成的A17分遣队。该单位发现被围困在位于TopMalo的一间牧羊小屋之后,面对英军的攻击,依然坚持利用房屋的屏障从窗户及门廊还击。当房屋在攻击当中起火燃烧之后,阿根廷突击队员撤退到距离房屋约150米的一道河床上持续抵抗直到在完全包围之下弹药耗尽才投降。与这批阿根廷突击队员对战的英军是由Rod Boswell上尉指挥的陆战队19Mountain & Arctic Warfare Cadre(M&AWC)。三名陆战队员于作战过程中重伤而阿根廷军队则蒙受五名阵亡,其中包含了曾因作战英勇受勋的Ernesto Espinoza中尉与Mateo Sbert中士在内。投降的人员当中也只有五名未受伤。当英军占领Top Malo时,另一支由FraserHaddow中尉指挥的M&AWC巡逻队也赶到山上,同时带来了一幅巨型的英国国旗。根据一名受伤的阿根廷军官,HoracioLosito中尉的供词,若这批阿根廷突击队员不选择投降而依预先计划的撤退路线撤退,将会一头撞上Haddow中尉的部队。
据估计大约有40名阿根廷突击队员参加了Top MaloHouse与肯特山周边的作战,战后的清点显示11名阿根廷突击兵或宪兵特勤队员阵亡。英军方面则有七名人员受伤与一名隶属于特种海勤团(SBS)的中士在肯特山阵亡。阿根廷方面的作战也同样运用了直升机,负责的601st战斗航空营也在此役中损失了一架AerospatialeSA-330 Puma直升机。这架飞机是在30日上午大约1100时遭到由SAS所发射的美造刺针防空导弹(SAM)击落于肯特山地区,六名宪兵特勤队员在坠机过程中死亡,八名受伤。
英军特种部队的成功为后续部队扫开了进路,如同地面作战总指挥JulianThompson准将所说的"幸运的是我忽略了Northwood表达的不需对肯特山周边地区进行侦查的意见,如果D中队没有先行投入侦查,机降的42突击营将面对在夜暗而陌生的着陆区严阵以待的阿根廷突击兵。若果真是如此,沉重的人员伤亡与直升机损失将无可避免。
6月11日夜,在经过数日侦查与休整后,英军向斯坦利港周边各高地发动旅级夜袭,皇家第三陆战旅同时向哈丽山、两姊妹与朗敦山发动攻势。本次攻势中,格拉摩根号在支援陆战队攻击向阿军阵地岸轰时遭到阿军车载飞鱼导弹击中,造成了13名船员阵亡,亦突显了水面舰在反舰导弹前的脆弱。这一天,第三伞兵营B连的麦凯中士在以手榴弹攻击阿军阵地时阵亡,事后被追赠英国最高荣誉的维多利亚十字勋章。经一夜战斗后,所有攻击预定目标皆被肃清。
6月13日夜,英军趁胜追击发动第二波攻击。伞二营攻占无线电山,苏格兰禁卫旅第二营攻占烂屋山。
当英军攻破最后一串阿根廷的天然防卫线后,各镇内的阿根廷守军开始犹豫和沮丧;一位阿根廷士兵,形容一位排长分咐下属如果当地居民反抗时、可格杀勿论"但下属无如此做事。
六月十四日,阿根廷驻军司令梅南德兹少将向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的摩尔少将投降。九千八百名阿根廷军人成为战俘;另外,单有四千一百六十七名阿根廷军人被堪培拉号远洋班轮遣返回阿根廷。
战事双方出席献降书签署仪式的主要代表包括:阿根廷的海军上校、梅南德兹少将、瑞福空军中校及一位阿根廷政府法律顾问;英国的摩尔少将、两位陆军上校、一位海军陆战队上校、一位陆军中校等。
英军在六月二十日重夺南乔治亚与南三明治群岛并接受当地阿根廷军队的献降;马岛战争参战双方正式停火。
长达七十四天的马岛战争共有死亡数字255名英军、649名阿军、三名福克兰居民。
英国政府已下令有关福克兰战争的机密资料将在2082年解封。
结果
英国政府最终还是对马岛总督杭特(Governor Hunt)发出警告。为此,杭特向手边象征性的兵力发布战备命令,并将指挥权交给驻守当地的陆战队指挥官麦克·诺曼少校(Maj. Mike Norman RM)。
至于阿根廷的军事行动指挥官为海军少校吉耶额摩·桑切斯-萨巴洛兹(GuillermoSanchez-Sabarots);Mullet creek)雷克岬(Lakepoint)登陆。他在夜视镜的帮助下依靠漆黑夜色的掩护率领84个士兵向前推进,攻下“郁闷溪”(Moody Brook;Moodybrook)兵营、总督府以及斯坦利港。这一场仗有一名阿军士兵阵亡,英军有一名官兵受伤。
在一番激烈和艰苦的争夺后,英军夺回了马岛的控制权,但是阿根廷仍未放弃对马岛的主权要求 [2] 。战争对双方的政治影响都是巨大的。阿根廷的战败导致了更大规模的反政府运动,最后导致军政府倒台。对于英国来说,强烈的爱国主义情绪横扫全国,加强了以首相撒切尔夫人为首的政府的权威,同时帮助英国保守党赢得了1983年的普选。这场战争在英国──阿根廷关系史上占有重要的一页,并成为不少书籍、电影和歌曲的题材。 [2]
就一般来说英国民众普遍支持收复属地,尽管马岛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在南大西洋爆发小小的但是悲壮的福克兰岛战役之后(Battle of theFalklandIslands,德国损失了老沙恩霍斯特号/Scharnhorst与老格奈森瑙号/Gneisenau,共1,871名官兵阵亡,包括司令官斯佩/Maximilian von Spee将军),到这一次开战前,这一块遥远而微小的英国领土重要性其实根本抵不过英国职业足球赛中的那一颗球。
国际间舆论分歧,有若干人士认为,英国身为一个前殖民主义国家应该以外交方式交涉解决纷端,以武力寻求从地区性强国收复属地的做法,反而会成为阿根廷获得自己民众支持的信息;而作为一个老牌民主国家却被军事独裁者占领的英国也博得支持与好感。虽然号称外交上会保持中立,但是大部分欧洲国家及美国早就倒向英国;大部分拉丁美洲国家都支持阿根廷,除了全世界最窄的国家智利之外,因为从70年代起智利跟阿根廷爆发过边境冲突,尽管皮诺切特将军根本就跟加尔铁里将军是同一挂践踏人权与贪腐的高手,但是智利当局担心的是万一阿根廷因此在马岛上立下万世基业,回过头来夹着余威会让智利的国土变的不是更窄就是更短;因此智利向英国提供了“极其重要的”(vital)协助,举例来说,阿国空军只要一起飞出任务,英国在外海的舰队就会收到智利的预警通知,其重要性在智利空军于马岛战役期间将南部的雷达站关闭24小时进行维修保养,英国皇家海军辅助舰队(RFA)中的加拉哈爵士号(Sir Galahad)与踹斯川爵士号(Sir Tristram)就在这要命的一天中遭到击沉。
至于一直使用英语的马岛居民以“拥有英国文化身份是不可忽视的”作为反对阿根廷占领的诉求,所以英国将外交手腕集中于主张福克兰人享有联合国民族自决的原则,以表示妥协的意愿。联合国秘书长德奎里亚尔以自己对英国的认知而对英国的提议感到惊愕,不过提议也被阿根廷以1945年之前拥有领土主权的主张及当时联合国尚未成立的理由而拒绝;有些联合国成员国了解到假如重提古代领土主权,“领土侵略”一说反而会出现正当性,只会造成许多国家对于国土主权的不安全性问题(如果这个理由成立,德国得要求波兰归还东普鲁士,这样波兰的海岸线就会变成一寸也没有)。1982年4月3日的联合国安全理事会通过SCR502决议案,呼吁阿根廷自福克兰停火及撤军。4月10日欧洲共同体同意开始对阿根廷进行贸易制裁。当时的美国总统里根与美国政府政府考量到美国身为美洲国家的一份子因此并无直接对阿根廷提出外交上的谴责,但是基于历史文化的关系反而向英国提供卫星情报支援。
英国和阿根廷的正式外交关系在冲突发生后已经中断,因此双边协商的过程几乎可以用曲折离奇形容,亦即透过某些国家扮演第三方代言人放话的角色,成为一种奇特的“穿梭外交”(shuttle diplomacy);秘鲁和瑞士分别代表阿根廷与英国的代言人。
当时的联合国秘书长佩雷斯·德奎利亚尔(西班牙语:JavierPérez deCuéllar)承认,他争取和平的努力没有奏效;秘鲁和瑞士的努力也不能阻止冲突的发生,一项由当时秘鲁总统费尔南多·贝朗德·特里(FernandoTerry)起草的和平计划也被看不出有任何妥协空间的英阿双方拒绝了。
阿根廷尽管先前保证岛上居民的生活方式和文化认同将维持不变,但仍然迫不及待地推行几项不受欢迎的措施以改变当地的习俗。首先就是将“史坦利港”(Stanley)改名为“阿根廷港”(PuertoArgentino),将西班牙语定为马岛的官方语言,以及将车辆行驶规则从靠左行改为靠右行,又把街道的位置作了改变,交通号志也全部改为与阿根廷规定相同。事实上只要离开史坦利港之后马路就变成单行道路,对于居民来说麻烦只有那一点点。阿军上尉巴瑞·哈西(Cpt. Barry MelbourneHussey)由于具有英语能力而被选入当地行政局服务;声称将交通从左驾改为右驾是为了安全的考量。
他跟岛民的协商中是这样说的:“你们喜欢哪种方式?”“是让我们征招来的18岁的大孩子开着大卡车(lorry)尽量习惯靠左边开车,还是你们开着小汽车靠右边行驶?”
阿根廷宪兵(gendarmerie)抵达马岛之后展现了难得在拉美族裔行为中见到的“积极”;许多岛民早已被宪兵列入档案,宪兵们只凭档案“按图索骥”对岛民进行拘捕与驱逐,经常批评阿根廷军政府作为的人士就是优先逮捕目标,例如岛民大卫·科维尔(David Colville)以及比尔·拉克斯顿(Bill Luxton);阿根廷军方的此种做法却向国际社会证明他们没在乎过人权,尤其拉克斯顿的访谈纪录证明他经常被拘留在马岛西岛西南方的“狐湾”(Fox Bay)。
派翠休·道林少校(Major PatricioDowling)为爱尔兰裔阿根廷高级警官,他常常不顾上级应给予岛民尊重的指示而动辄越权,包括施行暴力行为。道林还随心所欲的强行进入民宅搜索、在没有证据与罪名的状态下,任意拘捕,以及侦讯岛民。幸好阿军之中也有具远见之士,指挥官卡罗斯·布鲁摩-李维(Comodoro CarlosBloomer-Reeve )对于道林嚣张的行径而向梅南迪斯将军(Brigadier-GeneralMenéndez)要求将道林以不适任撤职的方式调回本土,勉强给岛民一个交代。
岛民们幸好有布鲁摩-李维与哈西两位军官共同维护权益,避免了许多民众与驻守官兵的冲突;事实上布鲁摩-李维在马岛战争爆发之前就住在马岛,经营一家名为“Lineas Aereas DelEstado”的航空公司,当然办公室就在斯坦利港,布鲁摩-李维对马岛的感情不会比任何人少。布鲁摩-李维与哈西在人道上与道德勇气上的贡献,最终赢得所有岛民的尊崇与爱戴。
马岛在占领期间并没有发生过大批没收充公岛民资产的行为,阿军所需的物资都会向岛民购买,只是岛民基于气愤,常常拒绝贩卖商品;不过阿军对于有问题的物资,常以跋扈的方式强行没收。鹅绿湾(GooseGreen)发生过阿军的军官征收岛民资后又拘留岛民的情况;不过后来再犯的官兵被送进军事法庭受到严重处分。
事实上马岛战役结束后,岛民与英军发现阿军的确作到秋毫无犯,岛民并没有受到侮辱或歧视;不管是储存的食物或私酿的酒绝大部分都原封未动。阿军总督梅南迪斯将军从一开始就表明斯坦利港不设防;阿军第三步兵团二等兵圣地牙哥·卡利佐(Prv.SantiagoCarrizo)曾经提到他的排长在他们闯进民宅当阵地的时候特别交代,“要是“藻民”(Kelper;kelp是海藻的意思,海藻为当地绵羊饲料来源之一,引申为指当地岛民的意思。) 反抗,毙了他!”不过全排官兵却没有遵守其命令。
马岛海战对二战后的英国海军两栖作战能力是一个实际考验,同时,对日后英国海军两栖作战方式和制定两栖战舰船的发展对策提供了极有价值的启示。
启示之一:两栖舰船在地区性冲突及局部战争中的作用日益突出,并将成为解决地区危机的重要兵力。随着各种现代化武器的出现,抗登陆的有利条件大为增加,登陆与抗登陆之间的抗衡更为激烈。对于登陆作战,特别是大跨度越洋登陆作战,必然会有由舰到岸的兵力及装备输送过程。只有使用主船体内拥有较大坞舱,载有气垫登陆艇、高速登陆艇、两栖作战和运输车辆,甲板上可装载一定数量直升机或垂直起降战斗机的大型登陆舰船,才能完成快速、机动、有效地输送登陆部队和装备上岸,对登陆部队实施必要的火力支援,同时承担一定的自身防御任务。
启示之二:两栖战舰船宜向多用途化和舰型综合化、装载均衡化的方向发展。二战后,两栖战舰船陆续发展派生出近10种舰型,各种舰型的舰船在应用中,使用任务相对比较单一。在需要达成某一作战目的时,往往要多种舰型的登陆舰配套使用,一艘专用舰船出现战损,有可能影响到整个登陆作战行动。马岛海战,英国海军动用了包括直升机两栖攻击舰、通用两栖攻击舰、船坞登陆舰、登陆支援舰、改装的运输登陆舰、坦克登陆舰等多种舰型,给登陆作战的组织和指挥带来很大困难。同是为掩护这些舰船实施登陆作战,英国海军还不得不调整对阿根廷大陆方向的封锁力量而组成了庞大的护航编队。由此看来,简化舰型,一舰多用,均衡装载将是大型两栖战舰船发展的必然结果。
启示之三:马岛距离英国十万八千里,在阿根廷家门口,却是英国国土。英国不曾拿起国际法律请求司法裁决,也从不提出200海里的说法。历史就是历史,英方与阿方未曾互利共赢共同开发。南海问题的解决要从中获得启示。
启示之四:随着两栖作战方式的发展,现代化两栖战舰船必须具有立体两栖突击作战能力,加强自身攻防能力,提高战技性能。英国海军在马岛登陆作战时,虽已意识到了采用“平面登陆”和空中“垂直登陆”相结合的“立体登陆”方式所可能取得的效果,但苦于没有满足需要的立体两栖突击作战能力,仍然只能采用较为传统的突击抢滩登陆方式。马岛海战后的1985年,美国海军在总结二战以来包括英阿马岛海战、登陆及抗登陆作战的经验基础上,首次提出了“超地平线突击登陆”的立体作战方式。这种战法对两栖作战舰船的立体突击能力、随作战编队高速机动能力和自身的进攻和防卫能力等方面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因此,直升机甚至垂直起降作战飞机、气垫登陆艇、中口径火炮、舰空导弹、反潜武器、近程防御系统、高性能指控系统、电子战系统等都将成为大型两栖战舰船的必要配置。英国海军鉴于马岛登陆作战中的经验教训,也认为这种作战方式在未来登陆作战中将占主导地位。
在这次的马岛战争中,英国皇家海军有一名身分非常特殊的役男,而且还是皇室贵族。他的真实身分只有舰队司令和军事当局才知道,其他人就算知道也当作是秘密。他就是现任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次子:安德鲁王子,当年的参战,也是令皇室贵族大为震惊,并密令海军司令阻止王子上战场的机会,然而安德鲁王子依旧不管别人的阻止,还是登上公爵级航空母舰上的海王直升机作战,且巧妙的利用一面反光镜来阻止飞鱼反舰导弹的碰炸,因此海军官兵纷纷赞赏王子的机智,于是英国皇家海军仍流传着:“安德鲁王子智钓‘飞鱼(飞鱼反舰导弹)’”的英勇事迹。直到安德鲁王子毫发无伤的平安回到英国,才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