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那岩屯位于广西西林县马蚌乡的西北部,是一个毗邻国家重点水电工程天生桥水电站库区-----万峰湖的美丽壮家山寨。这儿居住着120户壮族(布依支系,壮族的另一支系为布侬)人家,全寨人口576人,房屋建筑形式为明、清时期的“干栏”式木楼,且仍保存着古时因军事防御而形成的“户户相联、家家相通”的房屋布局。
那岩建寨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据寨中老人所述:祖上是古“句町国”头领“承”的后裔,全寨以岑、吴两姓为大姓,目前寨中居民仍织土布、穿土布、讲土语,许多习俗都与西林县历史上的古“句町国”的有着极其重要的联系。为此,该屯的“干栏”建筑群也被专家喻为“广西壮族的标志性建筑”。这儿距马蚌乡政府驻地6公里,离万峰湖景区2公里,至省道20331线1公里,到南昆铁路最近车站仅75公里,是广西“大石围”和云南“鲁布格”两大旅游风景区相联系的必经之地。
历史文化
那岩屯由坝南、坡玛嵩、小寨等3个山峰组成,峰顶建有群众的109幢“干栏”式木楼,在坝南一带的木楼则户户相联,家家相通,俨然一户大“家庭”。身居楼内,环视四周,一幅由青山、溪流、木楼、竹林、梯田、古树组成的壮家田园风光画尽收眼底。上世纪90年代为改变当地的落后面貌,群众靠人工挖了一条进寨便道,农用车可以勉强通行。也是因为多年未曾对该条道路进行加宽扩建,现代建筑材料难于运入木寨,才使整个古木楼建筑得到完好的保护。
该屯占地1.86平方公里,拥有水田56.23亩,拥有15亩柑桔果园,松树300亩,杉树212亩,毛竹270亩,油桐106亩,油茶89亩,茶叶27亩。经济作物主要以生姜、薏谷为主,种植面积分别为200和113亩。2004年人均收入1510元,人均有粮200公斤。随着国家重视和投入,该屯的基础设施得到了不断的改善。全寨拥有电视机83台,接收电视信号的均是农户自发购买的小型接收机,能接收5—24套电视节目。全寨建有沼气池77座,卫生间41间,电话(手机)15部(台),饮水机17台,同时设有干净的客床40张。为清洁环境,已自铺设竹木暗沟31米。
那岩屯至今仍保持热情好客的原始习俗,团结互助是该寨的传统美德。该寨子民风淳朴,仍保存壮民族的众多古朴习俗,全寨有140人能唱北路壮族清水江调山歌,103人会用木叶吹凑民族山歌,181人能用120台织布机纺织壮族各色土布和制作本民族服饰,285人会制作壮族特色菜谱。在外界文化不断涌向木寨的过程中,寨内仍旧保持织土布、穿土布、唱山歌、守旧俗等习俗,山歌中比较著名的有《种田种地歌》、《种棉歌》、《刺绣蜡染歌》、《起房造屋歌》、《酒歌》、《问酒歌》、《摆酒歌》、《摩朽贯》,巫术中还有《立幡调》、《挂幡调》、《开荤调》、《追叙调》、《献羊调》、《哭诉调》、《献汤调》、《开路歌》、《敬地脉龙神》、《下葬调》等,是研究广西各路壮族不可多得的“活史料”。
那岩屯的建寨历史,至今仍无具体的文字记载。但根据寨中老人世代相传得知,寨中先人是古句町国的后裔。根据寨中的传说,当时那岩三个山峰均是森林密布,长满刺竹,易守难攻,且古夜郎国、古滇国与汉朝都难于管理,使得古句町国在战败后(具体的战败原因不详)在那岩古木寨生存下来。为了使这个军事要地更好地发挥防御作用,寨中建房均在山峰顶,并且户户相通,以便于调兵防卫,当地坝南(地名)现存的户户相通木楼建筑便是最好的印证。经过历史的演变,形成了十分团结的民族——壮族。也是因为这些原因,使得当地的民族习俗与附近的许多村寨有众多的不同之处。
清朝年间,云贵总督岑毓英经常到那岩屯行走,调解邻里纠纷。并且还动员当地岑氏家族要培养知识分子,要不然是会受豪强欺压。当年总督曾住过的木楼如今仍安在,这又为当地的历史增添了浓重的一笔。
解放战争时期的1951年6月,在该屯打响了著名的“那岩战役”,战斗时间长达8天之久。当时,人民解放军四野59军219师656团及一个迫击炮营参与了战斗。战斗中敌我双方消耗了大量的弹药和人员,解放军有15人牺牲(其中三人安葬于那岩),匪首林介雄战败自杀。至此,盘居云南、贵州、广西三省(区)交界处的最大土匪组织匪滇桂边区九纵队至此瓦解,为全面解放西林、罗平、兴义等周边县市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该屯现存有战役战壕、掩体等遗址,是发展红色旅游的良好载体。
不妨在此小住几日,身居楼内,环视四周,一幅由青山、溪流、木楼、竹林、梯田、古树组成的壮家田园风光画尽收眼底,是夏季寻觅清爽,体验幽静的好去处。此外,距此两公里还有一个万峰湖景区,有兴趣也可去看看。
旅游提示
寨中至今保存众多古朴民俗,如北路壮族清水江调山歌、用木叶吹奏民族山歌等。
游记
那岩古木寨情思心路
并不是怎么刻意地去探寻这个绿树丛中的古木寨,纯粹是一项工作中的偶然,可是真正步入其中时,我却有了种想放下手中的工作,美美地呆上几天的感觉。
木楼接踵摩肩,屋檐与屋檐重叠,木廊与木廊相连,一家炒腊肉,香味却溢满半个山寨。据说整个木楼建筑群建筑之初仅仅是考虑到能共同对付土匪、山贼的滋忧。而如今,一家嫁娶,全寨同乐,穿戴着鲜艳土布服饰的壮家红男绿女在木楼回廊上追逐、嬉戏,“凳凳”作响的脚步声透出缕缕遥远古老习俗的韵味。这些被岁月描绘得灰暗的木楼,似乎在向我们这些山外来客讲述这个有着八百年炊烟的古木寨的风风雨雨。
织布机“叽咔”作响,条条棉线在壮家姑娘的手中变成捆捆土布,寨上的老人对我说,这儿的每个女孩出嫁时都要带上8张土布毯、8套土布衣和8捆土布这“三件宝”,如果谁能超过这个“最低标准”,那谁的身价就越高。我才明白这“叽咔”作响的织布声为什么绵延至深夜,原来是壮姑在纺织未来的攻彩生活。
虽然时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夜里姑娘、小伙还是邀我一块打糍粑。你一节竹棍,我一节竹棍,刨得铮亮铮亮的,活像一件艺术品。糯米在“震子(木寨蒸饭用的一种器具)”里蒸熟了,热腾腾地倒进木“粑盆”里,姑姑、小伙你一杆我一杆,两位男女,面对着面,你往前我也往前,两根竹杆在“粑盆”相互用力搅,在相互言语的逗趣中,颗颗糯米不一会儿便被捣成粘乎乎的一团糯米糊。“好了,别打了,都快成水了!”壮族老妈妈笑着说道。这时,还是这两根让姑娘、小伙“舞”得自如的棍子把糯米湖搅成一团,共同抬起,由一个手了抹了茶果油的中年男人取下,放到已用油抹好的簸萁里,再由老奶奶们把已制好的拌有豆、蒜叶、香料的馅包进糍粑里,做好后还要在糍粑外表抹上油,一个个“列队”排在铺着白纱布的竹箩里。虽然我们这些山外人早已垂涎欲滴,可却被告知明日或火烤、或油煎才美味,今夜无法享用,令我们好不生憾。
一声声鸟啼,一阵阵鸡鸣,我从昨夜的甜梦中苏醒。走到木走廊向前方一看,层层白雾沐浴着群山,如母亲般呵护着木楼的百年古树枝头仍滴着昨夜欢快的露水。我深深吸了一口林间的空气,好舒服!也许是受了太多城市煤灰的洗涮,我竟然感到这山间的空气有点儿甘甜。
“吃早饭,吃早饭!”我走近桌旁一看,刚从沼气炉上抬下的炖腊猪脚已香气四溢,再走到火灶的大锅边揭开蒸笼一看,里边全是萦素搭配的野芹菜(也称情菜)、摘耳根、龙爪菜、四爷菜(那岩的特色菜)、干酸菜……我准备动筷子,却被同伴拉住了手“你还没洗脸呢!”,弄得大家一堂哄笑。
临出山寨,一位清秀的壮姑送了我一只有着美丽蛋笼的红色鸭蛋,正当我揣摩它的美丽时,不防这位姑娘用她胸前的一只同样有着美丽蛋笼的绿色鸭蛋用力和我手上的红蛋用力一碰,“喀嚓”一小声,我手中美丽的红蛋和她的绿蛋瞬间都给碰破了。正当我迷惑不解时,同行的同事说,这是“那岩木寨”的一种风俗,是青年男女表示情感的一种方式。并且对于碰蛋的结果还有着深深的含义,若两只蛋都完好无损,则表示无缘无份;若只有一只蛋坏,则表示有缘无份;若两只蛋都破,则寓意着有缘有份。回过神,我欲找寻那位与我“碰蛋”姑娘,可却不知是那一位,因为在我面前站了好多位也穿着同样美丽土布衣的壮家女正朝我唱着送别歌呢。
这是哪?我对她们问道。是“那岩木寨”。好!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