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功(1912年7月26日-2005年6月30日),曾任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教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博士研究生导师、九三学社顾问、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世界华人书画家联合会创会主席,中国佛教协会、故宫博物院、国家博物馆顾问,西泠印社社长。
启功先生受业于著名史学家陈垣先生,专门从事中国文学史、中国美术史、中国历代散文、历代诗选和唐宋词等课程的教学与研究。他执教六十余年,在中国古典文学教学与研究等方面取得了突出成就,为国家培育了一大批古典文学的教学与研究人才。他为促进祖国教育事业,报答老师教育之恩,延绵陈垣先生的教泽,还用出售字画所得200余万元,设立了励耘奖学金。
1913年,父亲去世,随祖父生活。为祈福,祖父曾让他拜雍和宫的一位老喇嘛为师,做记名的小喇嘛,取名“察格多尔札布”。当时正是辛亥之后,清帝逊位,其曾祖绝意政治,不愿居京城,以示不再过问国事。恰其曾祖有一门生,名陈云诰,亦是翰林,家为河北易县首富,广有资财,于是出资在易县城中购买房舍,请其曾祖居住。曾祖乃携家人迁居易县,启功时年方三四岁。稍后,入私塾读诗文。
1933年,经傅增湘先生推介,受业于陈垣,涉足学术流别与考证之学。后聘为辅仁中学国文教员。
1935年,任辅仁大学美术系助教。
1938年后,任辅仁大学国文系讲师,兼任故宫博物院专门委员,从事故宫文献馆审稿及文物鉴定工作。
1949年,任辅仁大学国文系副教授兼北京大学博物馆系副教授。
1952年后,任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教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博士研究生导师。
晚年,担任九三学社顾问、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世界华人书画家联合会创会主席,中国佛教协会、故宫博物院、国家博物馆顾问,西泠印社社长。
2005年6月30日2时25分,病逝于北京。
其主要著作有《古代字体论稿》《诗文声律论稿》《启功丛稿》《启功韵语》《启功絮语》《启功赘语》《汉语现象论丛》《论书绝句》《论书札记》《说八股》《启功书画留影册》等。
其中,《启功全集》共20卷,前10卷为著述,包括诗词创作、讲学、口述历史、书信、日记等,后10卷为书画作品,汇集了启功先生创作的册页、成扇、手卷、横幅、立轴、字课、临写等。《启功全集》不仅具有珍贵的史料价值,而且具有极大的鉴赏价值和极高的研究价值。
书法
启功曾临习大量碑帖,他的书法作品,无论条幅、册页、屏联,都能表现出优美的韵律和深远的意境,被称为“启体”。书法界评论道:“不仅是书家之书,更是学者之书、诗人之书。”
对于书法艺术本身,他也有很多创见。一般人学书法都是从写“九宫格”或“米字格”开始,并把字的重心放在方格中心。启功却发现,字的重心不在传统的米字格的中心点,而是在距离中心不远的四角处,还推算出它们之间的比例关系正符合所谓的“黄金分割率”,对学习书法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绘画
启功画作的风格是:构图严谨,手法生动,色彩鲜明,韵味悠长,尤其擅长山水竹石,极富传统文人画的意趣。“秋山人在画中行”是其常用的题材。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他已在画坛崭露头角,50年代达到艺术高峰。他多次为国家领导人出访及国际交流绘制作品。
启功除了是当代著名书画家,亦通晓语言文字、古书画鉴定之学,其中尤精碑帖研究。在碑帖之学上,启功开拓了新的研究方法,启功尝作诗论曰:“买椟还珠事不同,拓碑多半为书工。滔滔骈散终何用,几见藏家诵一通。”一改以往名家学者,如叶昌炽、翁方纲等研究历代碑帖只重形式,不重内容;只知书法,而略其辞章之习。
除研究方法开拓新途外,启功更对《孝女曹娥碑》的真伪作出一锤定音之论,判定历代相传的《曹娥碑》殊非王羲之真迹。
1978年,启功66岁时,妻子、母亲和恩师已经先后离他而去,回想半世艰辛岁月,启功悲痛之余写下了这首诙谐、精炼《自撰墓志铭》:
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瘫趋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平生,谥且陋。身与名,一齐臭。
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北京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彭利铭如此评价启功先生:“启功先生是中国书法界和文物收藏界的泰斗,他率直刚正、儒雅大方、幽默风趣,是为人师表的典范。启功是第二届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为中国书法的正本清源、发展创新做出过巨大贡献,他的逝世,是中国书法界和文艺界的巨大损失。启功先生直到晚年还坚持带学生,一生桃李满天下,我们将会永远记住他。”
山东省博物馆研究馆员、中国书法家协会评审委员陈梗桥先生说:“启老是一代著名的学者、教育家、书法家,也是社会公认的鉴赏家,一直大力支持中国的文物鉴赏和文物拍卖,中国文物界对他敬爱有加。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我与启功先生有过多次交往,他给我印象最深、启发最大的是在文物鉴定方面的实事求是:鉴定古代书画,知道的就是知道,不明晰的就说不知道,非常坦诚。我曾携带省博物馆收藏的一清代的册页到北京请启功先生鉴定,他给了我很多启发。另外,在交往中我感觉到他的一些观念都十分开明,并且往往以朴实的语言深入浅出地表述出来。他是个京剧迷,常说:‘京剧里板眼第一,然后才能讲韵味。写字也是如此,先讲究结体,才能求韵味。’这句话在我多年的艺术创作中起到很大的启迪作用,避免了一些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