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仆役
1761年,海顿被匈牙利最有权势的保罗·安东·埃斯特哈齐王子任命为宫廷副乐长,在此,他度过了长达30年之久的音乐仆役生活。受雇于人的滋味是辛酸的:上班时必须穿上绣金花背心,白色长统裤袜,头戴假发或梳辫子,脸上搽香粉。每天午餐前后,要恭候在客厅里,等待主人有关当天音乐活动的安排指示。在创作上,必须在规定的日期内按主人的命题或要求,准时写成音乐作品。此外,还要监督乐队的纪律,看管好每件乐器,给新歌手上课,提高乐队水平等等。海顿曾悲哀地写道:“我坐在我的荒野里,几乎没有人类和我在一起,我是很痛苦的......最近几天我也不知道我是乐长还是剧场验票员......要知道经常作奴隶是很可悲的......”。
尽管有时宫廷生活强加给他的种种约束惹他生气,他还是居住在这样一个世界中。这个世界既不怀疑王公的至高无上,也不怀疑穿制服的伟大艺术家的天才。关于他在埃斯特哈齐家中的地位,他自己的最后评价认为有利条件超过了不利条件。“亲王总是对我的作品感到满意。我不仅经常受到鼓励,而且作为一个乐队的指挥,我可以进行实验,观察什么产生了效果、什么减弱了效果,我可以改进、替换、作一些增删,可以大胆地按我喜欢的那样去做,我与世隔绝,没有人来扰乱或折磨我,我被迫成为‘独创才’。”
担任乐长
大约在1770作为身穿制服并拥有官衔的宫廷乐长,海顿跟随这个家族住过三个地方:大约离维也纳50公里的艾森施塔特·维也纳冬宫,以及一个叫做Eszterháza的新城堡。这座城堡于1760年在匈牙利地界修建。海顿当时的职责主要是作曲,领导合唱团,为宫廷成员演奏室内乐,以及组织歌剧创作。尽管众多职责在身,海顿感觉很充实和快乐。Esterházy的王公们(先是保罗二世-PaulAnton,然后尼古拉一世-NikolausI.)都很懂音乐,欣赏海顿的工作并给他创造必要条件以使他的才能得以发挥。他们每天都去听合唱团的演出。
1780年,在拥有一份稳定乐长工作后,海顿与Maria Anna Keller结婚,但婚后感情不好。Maria Anna不生育,这让海顿很失望。有传闻他与同是Esterházy乐团的歌唱演员Luigia Polzelli有染,并是她的儿子Anton的生父。海顿在Esterházy三十多年担任乐长期间,不但创作出大量音乐作品,风格也不断有所创新,而且名声在外。逐渐地开始不但为雇主,也为公众写作。
1781年,海顿和莫扎特成为好朋友,并从那时起对他以后的作品有了很深的影响。两人经常喜欢一起演奏弦乐四重奏。众所周知,海顿在那时已经停止创作歌剧和交响乐,而这正是莫扎特的强项。莫扎特为此特意写了首四重奏,以配合海顿刚刚完成的Op.33系列。莫扎特将这首作品献给了海顿。
1785年2月11日,海顿加入共济会所ZurwahrenEintracht。莫扎特未能参加他的入会仪式,因为当天他必须出席他父亲列奥波德·莫扎特的音乐会。莫扎特也是该组织的成员。正是这种关系更加加深了海顿和莫扎特之间的深厚友情。
独立乐人
1790年,Nikolaus大公去世,他的继承人没有丝毫的音乐品位,因此解散了宫廷乐队并让海顿退休。海顿随后接受了德国音乐经理人Johann Peter Salomon的邀请前往伦敦,加入他新组建的交响乐团及合唱团。这两次出行(分别于1791—1792年和1794—1795年)取得了极大成功。听众为看海顿的演出蜂拥而来,使海顿名利双收。在伦敦期间,海顿还完成了一些重要作品,如交响乐鼓声,军队,伦敦,骑士四重奏和吉普赛人三重奏。
1791年,海顿去伦敦,一年中写了歌剧一部、交响曲6部和其它作品20部,他的音乐备受欢迎。他出席威斯敏斯特的亨德尔音乐节,成为牛津大学名誉音乐博士。 海顿曾经考虑加入英国籍并在那里长期生活,但未能如愿。他回到维也纳,盖了新房,并改变其作曲风格,开始写气势宏大的合唱和交响乐作品。他完成了清唱剧“创世纪”和“四季”的创作,并为Esterházy家族写了六首教堂乐作品。Esterházy家族那时的王子很喜欢音乐。海顿还完成了他的弦乐四重奏系列的最后九首,如皇帝四重奏,五度四重奏和日出。尽管海顿已经不年轻,他还是对未来充满憧憬。在一封信中他写道:“在这美妙的艺术中还有那么多要做啊!”。
1802年,海顿感觉到一种多年困扰他的疾病开始恶化,以至于他身体上已经不能继续作曲创作。这对海顿来讲无疑是一次重创:正如他自己所说,有如此多的新鲜的音乐创意,如潮水般源源涌来,等着他去完成。尽管海顿在最后的几年里被仆人精心照顾,经常有人登门造访,并得到了许多荣誉,但这绝不是他最快乐的时光。在生病期间,他经常靠弹奏奥地利国王颂来寻找精神安慰。这首曲子是他1797年以一个爱国者的热情创作的。